星期五, 十二月 08, 2006

十一月,十二月-彼此彼此

次是在十一月最后一天晚上的厨房聚会,西班牙人喝吐了,印度人的舞跳得很好,我在照片上像个路人。
Peter问我:西藏独立了会怎么样?
我说:如果西藏独立的话,台湾独立的话,中国会分裂成许许多多个小国。
Peter说:Who care? You? Me? China? Tibet? 我是捷克人,原来我们和斯洛伐克是一个国家,加起来也是很小,而中国有整个欧洲那么大。但我们分裂了,没有战争,没有诡计,没有死人,我们分裂了。大家都过得很开心。
我说:这是中国人所很难理解的,就像你们很难理解中国人的国家意识一样。
Peter说:OK. 我尊重,即便我不理解。
于是我尝试发现我们的这些差异的来源。

中国人的向心力,包括家庭观念,要更强一些,使我们趋向于一统;而西方的价值观念中,更注重个体的自由和权利。我们认为一个集体远比单个个体的总和有力量,所以分裂这个集体的尝试必将损害其中每个个体的预期利益;而鬼佬会认为,为了维护这个集体,必然会牺牲个体的一些利益,而正因为集体对个体在力量上的绝对优势,这种对个体的损害才应该受到严格的限制,特别的,当一个个体不愿再处于被限制的地位时,至少应该给于其自由选择退出的权力。
事实上,无论中外,保持以上两种观点者皆有,而只所以在中国后者占据主流,多少还因为近代以来内外交困的历史。我记得大国的荣耀,小国的幸福的说法。一众小国,可以尽力照顾到国民的生存感受,却难免成为大国角力的NPC,而作为一个大国,甚至可以尝试成为游戏规则的制定者,但却给国家中每一个人的生存加上了无形的压力。两相权衡,中国人似乎更愿意忍辱负重以换取民族之崛起。
当然,我们是被告知作这种选择的。
以集体的意志压制对个人的尊重,在此事上我们也不见得有多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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