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十二月 20, 2007

又一个Period结束

今天考完最后一门Behaviour Dynamics。从头写到尾,还是没来得及写完,内容实在太多了。第一道题整整写了一个小时,5分。。。所以后来碰到iterative explaination时我直接就跳过去了,否则后面的题目看都看不到。
不过无论如何,这个学期结束了。可惜还是有很多作业,圣诞节还是玩不了。这几天要做信息检索和进化式计算的大作业。圣诞之后还有逻辑的考试。此外,这几天还要整出篇CV来,看地方要开始申请实习和PhD了。
本来是想出去转一转,不过天气实在太冷了,不想动。
似乎我总是对将来有一些寄望,可却从来都实现不了。原来说今年会闲,可以多休息,可是今年照样忙得要死;说要多出去旅游,可直到圣诞还是留在家写作业;说有几个朋友在欧洲可以来往,可也只见过小飞。现在身边更是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确实感觉很孤单。我也只能从现在起指望明年搬回学生宿舍的话,能好一点吧。
我想,我要更organized一些,不能再宅下去。生活要有规律,早睡早起;平时多锻炼,多吃素;要再好好学英语,好好说话;多参加社交,不要整天缩在屋里上网。总之,出国一年多,经历过许多事情的变化,现在是时候更多的改变自己,真正开始面对这个世界了。我之所以始终对所在的地方没有归属感,真的是因为我太在意自己的事,而忽略了和环境的融合。永远不变的疏离,就象飞翔的荷兰人那样。
那么,就从把妹开始吧:-D

星期三, 十二月 12, 2007

南京大屠杀70周年

虽然我不是南京人,但我是中国人。虽然我不排日,但我知道什么是国耻。

事件本身的曲折是非,虽已有公断,但70年来仍被各方解读粉饰以济一己之私。将悲剧作为达成自己利益的工具,再有选择地进行筛选。我深知此乃权谋之必然,但却天真地无法认同这做法。
更多的经过我想能看懂这片网志的人都应该知道,我也只想说两个细节。
攻城战历时不过5天,守军伤亡逾10万。这并不是因为日军火力多猛。一座曾有数百万人口的大城,4亿人的首都,居然5天就陷落。说难听一点,哪怕是10万头猪,杀起来也要花些时间的吧?中国当时之积贫积弱,由此可见一斑。这10万之数,怕都是吃空饷的假人。碰上同样做空的军阀混战,能杀的势均力敌,碰到实打实的日军则一戳就破。真在队伍里的人,士兵被强拉壮丁不知为谁而战,中下层军官想的是保命敛财,上层则忙于争权夺势。能守得了5天,也真是难为他们了。此后一败再败,再战再败,也是无奈。
另一点我实在不想提:守军主帅唐生智,战前信誓旦旦,“誓与南京共存亡”。甚至围城固守,令平民滞留城中。战局不利时弃城而逃,甚至没有组织任何撤退和疏散。此人其后竟去研究佛学。因为在内战中倾向停战和和平解放,新中国建立后在政府中竟也占有一席之地。是故识时务者为俊杰,然祸国殃民者亦多为此等见风使舵之人。一个国家的命脉掌握在这样的人手中,发生各种各样的悲剧也只会是时间问题了。

关于大屠杀的纷纷扰扰可能永无宁日,而我们也不必指望将来的日本新一代会对它有多深刻的记忆。就像中国人自己不太愿意承认中国在东亚长达2000年的扩张和霸权同样充满血腥,我们和他们一样对不光彩的记忆会选择性的遗忘。
当然,文明开化的征服和野蛮残忍的屠杀是有着泾渭分明的区别的,特别是进入理性启蒙的时代之后。日本的大东亚共荣从理念上来说是一个新兴强国扩张霸权的正常需要和必然途径,而在实践上则沦为以时代最尖端技术所武装的史上最原始本能。放在5000年前茹毛饮血的年代,或是2000年前白起坑杀45万赵军,我们不能苛责什么,因为那是那个时代的行事方式。但在1937年的南京,20世纪中叶的中国所犯下的罪行,则超出了那时人类所能接受的道德底线。由此可见技术的进步并不意味着精神的觉醒,心智的解放和繁荣昌盛更为重要。如今的我们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中国的发展并不是靠1亿会上网的暴民就可以支撑起来的。

考完两门

昨天考完了Human Information Processing和Evolutionary Computing。突然想起在Scientific Writing & Presenting上听到的一个非常有趣的Presentation。
Side-blotched lizard的雄性有三种不同的脖子颜色。这三种分别采取不同的交配策略。橙色的统治一片领地;黄色的没有固定领地,但会潜入其他雄性的领地盗取雌性;蓝色的合作以捍卫领地。很有趣的是,这三种雄性之间存在着环状的繁殖优势:橙〉蓝〉黄〉橙。在领地的争夺上,橙色的比蓝色的更为强势,但这维持上,蓝色比橙色更容易发行黄色的潜入。因而就像石头剪子布一样的关系,当一种的数目增多时,克制它的那一种获得交配机会的概率也会增大,从而使整个种群的分布再趋向于稳定。
这个现象与一般的进化常识是相背离的。通常进化的最终结果是会收敛到某种最适合环境的“种”上。而在这个蜥蜴的例子中,在环境没有显著变化的情况下,同时存在着三种“适合”的种,而且适合程度不分上下。不过因为正好学到进化式计算的课程,我就多想了一点。而我也认为,这些现象实际上是可以用进化来解释的。
在衡量种对环境的适应程度时,需要一个适应函数。一般而言,这个适应函数是独立于种本身的。其背后的逻辑在于,环境相对于种来说要巨大得多,所以环境对种的选择是相对稳定的。对任意两个处于同一环境的种来而言,总有一个比另一个更适应环境。从这个角度出发,环境所选择出来的优良品种应当是收敛的,有一个全局的最优解,也不应该出现最终进化成若干个平行种的可能。
然而,在生物的行为中常常有这样的现象:生物不但在环境中生存繁衍,同时也在改变着环境,使它们自身的生存环境由单纯的自然拓展为更广阔的概念。人类的生存环境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而在这个蜥蜴的样例中也是一样。某个蜥蜴种的生存活动,实际上构成了其它两种蜥蜴的“环境”。同时,一个种生存的范围又是相对狭小的,这就使得它的存续对其它种的行为十分敏感。从这个角度来说,在这个蜥蜴的样例中,三种雄蜥蜴的适应函数是不一样的,而这三种蜥蜴分别是在这三种适应函数下进化出的最优选手。
另一个有趣的问题是最初的分叉路口在哪里,从何时开始由同样的衡量标准变成不同的衡量标准的呢?可以说,当种的分界开始时,适应函数的分界也同时开始了。或者说,衡量从来都不是恒定的,而是动态的。对每个个体,衡量的标准都会略有不同。当个体展现出差异明显的共同趋势时,环境对它们的选择也会有所侧重,从而出现了这个三种蜥蜴的情况。

星期三, 十二月 05, 2007

荷兰人真彪悍阿。。。

虽然我也路过红灯区多次,电视上也看到成人节目广告,今天确实真正被荷兰佬的彪悍震慑了一下……几位大哥居然就在机房里看成人网站的视频节目,周围的男生女生倒都完全没有分心。这社会……果真是太和谐了。
这段时间又要很忙了,年关不好过:下周两门考试,再下周又是一门,圣诞节完了之后有一门考试和一个大project的deadline。下个礼拜还要给Stefan和Frank帮忙做ESWC的Paper。不知道如果发表的话,会不会把我的名字也署上去呢?呵呵,有点痴心妄想了。
不过,如果这学期都过的话,我就只剩一篇论文了。半年时间看看可不可以找个好点的去处。不过圣诞节看来又玩不成了:-(。

星期日, 十二月 02, 2007

Where is the free will?

在Scientific writing & presenting的课上,给大半Cognitive Neropsychology的学生作关于Chinese room argument的presentation。
CRA说的是,一台照程序运行的机器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智能,就如同一个拿着手册翻译中文的鬼佬永远不懂中文一样。然后搞AI的就不乐意了,伯克利和麻省的人都跳出来捍卫自己的信仰。
系统论声称,那个鬼佬不懂中文,但那个房子懂。就好比我们的大脑,每个神经元都没什么智能,堆到一起他就有智能了。整个系统可以具备某些功能,而这些功能无法由部件单独实现。那么,就不能用程序、数据、I/O机构不具备智能来否认整个AI系统的智能。
机能主义的观点是唯物一元论的,所有的精神状态都可归结为物理状态。如果我们重新设计计算机,模拟人脑每一个神经元和神经键的激活状态,那么这样一台模拟脑应该可以完全模拟出人脑的物理状态,从而也能再现人脑的精神状态,包括智能。
行为主义和机能主义唱反调,他们认为精神状态是虚幻的,根本不存在,对任何行为主体的判断都只能基于其表现出来的行为。然而在CRA的问题上,他们和机能主义站到了一条战壕里面:对于人或是机器,如果他们表现出来的行为是一样,那就只能认为他们具有同等的“智能”。人类相信自己有智能,但那只是自己的“信念”。这个“信念”也只是我们大脑对自身的输出而已。如果中文屋问自己“懂不懂中文”,他自己的回答必然也是“懂”。基于此中文屋对自身的语言能力有同样的“信念”。而我们相信其他人类有智能,只是根据其行为得出的结论,在这一点上又何必苛求AI呢?任何个体都无法审定其他个体的“智能”。
此外,人们称上帝造人是模仿了其本身的形象,而人在创造人造物时也喜欢以自身为标准。然而,飞机会飞,但并不像鸟;潜艇可在水中活动,但又与鱼不同;人是唯一有所谓“智能”的,但不代表“智能”就必须像人这样。而我们也不能因其与我们不同就否认其身份。
最终极的意见是,这样的中文屋根本造不出来,所以这个论断本身是无效的。至于为什么造不出来,理由可见S的网志标语中国。如果自动翻译这么好做,AI也不会混得这么惨。当然,这反过来也可视作是对CRA的支持:如果做不出来这样一个屋子,也就意味着机器永远无法达到人类的智能程度。
基本上,StrongAI能不能实现是个图灵不可计算问题。除非你真把它做出来了,否则你永远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做出它来。我个人的观点认为CRA是部分正确的,语法对语意是不足的。真正的AI有可能,但不是光用程序就能实现的,需要系统结构的进化。
所以关于CRA的争论基本无解,反倒引入更多问题。如果认定机器没有智能,那在智慧这个“灵”和物理的“体”之间的界限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同为一堆元素结合的人类就拥有这种独一无二的属性呢?二元论?如果认定机器是可以具有智能的,那么就像机能主义所说的那样,所有的意识都是由物质底层决定的,那么我们的自由意志在哪里?我们可以做出自由的选择吗?还是说不知不觉在宇宙的齿轮中行走着?更广义来说,真的存在随机现象吗?真的存在混沌现象吗?是不可知还是确定而仅仅不可测?
Rogier课后跟我说他相信人类是没有自由意志的,一切都是宿命,只是我们还不知道。他也认为AI的实现只是一个技术问题而非哲学问题。对此我保留意见。

星期三, 十一月 21, 2007

又是一年生日到

很奇怪在Maxthon里输入法突然没法用了。好在我还有Firefox。
今年的生日跟去年相比估计要冷清一些。一来是朋友们相距更远了,二来是最近这段时间非常忙。
记得以前在国内的时候,现在正是期中考试结束之后的闲暇时光。虽然那时我也没什么可以娱乐的,但轻松本身就是种娱乐。
我是个很懒的人,所以如果不把自己逼到很忙我就会不自觉地在浪费时间。因此,现在这样也许对我而言更有效率。虽然每当朋友问到我近况如何使我都会没好气地说:It sucks.接着就不断抱怨课程有多紧,作业有多少。但实际上我还是很热衷于这种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的生活。
自从出国之后生活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往我一直很排斥对自己的将来失去把握的感觉,现在反倒觉得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和可能性,本身也是生活的乐趣之一。反过来说,当一个人慢慢长大,成熟和有力量之后,他也会有更多的兴趣和能力去体验更多的东西。我想,我是正往这条道路上走着。无论碰到什么样的情况,都能应付裕如,同时不丢失自己的准则和向往,这就是简单而快乐的生活吧。
如果说今年有什么希望的话,我就贪心地企求能顺利毕业,并找到个可以倒贴钱的博士念。
这个period如果顺利过关,之后就只剩下一篇论文。这样我就可以好好计划一下出游和实习的事。同时也要好好磨练英语,我现在是真的十分切身地体会到语言的重要性了。
好吧,时间无多,明天还很忙,所以就到此为止了。

值此感恩节之际,也遥祝远在国内的父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虽然每次在MSN上都没什么话好讲,但我其实是非常害怕父母为我担心,也非常希望他们能安安定定地等着享福。
其他所有的朋友们,无论你们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都感谢你们的认可和信赖。也祝愿你们能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找到自己的幸福。

星期日, 十月 28, 2007

也算是出趟门了

周五去鹿特丹给鱼MM过生日。
这还是在荷兰第一次离开阿姆,我汗……
在莱顿转的车,莱顿大学居然就在火车站边上,玻璃结构的房子晶莹剔透的很漂亮。
鹿特丹就像个巨大的建筑工地,和国内的大城市没什么两样。本来是想在城里玩玩的,可看了之后觉得挺失望的,也就没了兴致。不过算了,这次来主要是过生日。玩的话,以后总会有机会吧。
下午等谢子过来了,大家一起做饭吃。嗯,准确地说,是她俩做饭我打下手……
在华南行买的调料异常好吃:宫保鸡丁,麻辣鱼,回锅肉……也非常方便。早点怎么没发现呢?看来以后不用担心做菜的问题了:-)
吃完之后大家吹牛聊天,促膝长谈,不亦乐乎。
第二天谢子要去海牙参加一个活动,我就留下来再蹭一顿饭……
两个人聊天聊了好久,我觉得实在是不适合再蹭一顿晚饭了,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
回来的路上挺不走运的,从Schiphol到WTC的铁路施工,要换乘bus。在机场硬是等了半个小时的大巴,折腾到晚上九点多才到家。
下次就轮到我过生日喽。终于可以搬到新家,有大点的空间招待朋友们了。嗯,在这边的朋友越来越少了,不能放过她们:-P
下周末小飞要从德国过来玩,也不能放过!

又要搬家了

房子的事情真是让我饱受折磨,现在终于可以基本告一段落。
一切的起因都在于年初一个SB的决定。因为看到可以直接从DUWO申请房子,而且价格很便宜,所以就决定不延原来的房屋合同,也不通过学校申请。于是错过了所有可以补救的机会。
直到为时已晚,才知道DUWO给的房子是没有家具的,所以才会那么便宜。顿时心理落差就很大,但还是心存侥幸觉得如果申请到的话也很合算。
可是直到快要回荷兰了,waiting list还是那么长。在国内又根本没法找房子,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回来,生生在朋友那边熬了十天。3个男生挤在10平米的狭窄房间里,再加上一堆家具和行李,晚上睡觉连动都不能动。
本来想既然来了,就慢慢看房子好了,可是偏偏住到第十天,被DUWO的职员查到了。虽然他们是来追究与我们无关的party问题的,但我不想给朋友惹什么麻烦,所以走投无路,当天就订了一间条件不是很好的房子。半夜里辛辛苦苦的搬家,折腾到12点多。可是见鬼的是,那天晚上准备取钱交押金和房租时,卡居然被提款机吞了。
第二天,原来找的一间房东突然给我留了言。我想既然没有交押金,也没有签约,那就去看看吧。那房间虽小,但好歹安静卫生。于是我便签了下来,又是辛辛苦苦地搬家,终于可以顺顺利利地住下。
可是,这折腾还没有结束。
在荷兰的住户是要注册地址的,否则被移民局发现,严重的可能就得礼送出境了。但是,为了避免群租,每间房子的地址数目是有限的。而我住的地方地址已经报满了,所以我便成了个黑户。为此,我还是得继续找住处。
本来这周是考试周,我周一考完就可以自由活动了,都已经计划了去巴黎旅行。可周二又收到市政厅的一封信,说是已经把我的资料从A'veen的数据库里删除了。于是我开始担心出得了荷兰却回不来怎么办。只好先抓紧这周的空闲,把房子的事情落实下来。
我想,终于是人品守恒了吧,在GGD上看到了房子的广告。在Diemen-Zuid,400欧。虽然对我来说是贵了一些,但想想住学生宿舍的话,现在去Zonnehuis也要360以上,在Foyer单人间要五百多,双人间要共用卧室。而且广告上描述得也不错,起码可以保地址。那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城市,我急着要摆脱黑户身份,而且生日和圣诞都快到了,现在的住处也太小了,我也没什么选择余地了。所以就和房东约好了第二天看房。结果看了还比较满意,当天就把押金交了。
11月1日可以入住,房东还很好心的说可以开车帮我搬家。看来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了,就这样吧。也许住过三个月,我还不想再搬回学生宿舍呢。
总之,我这乱糟糟的生活,从新一个period开始要开始步入正轨了。这纠结的本命年,命犯太岁的扫帚星,也早点离我远去吧。

你的幸福是我最大的救赎

那天Queeny给我发短信,我们聊了好久,我也哭了好久。
虽然每次说起,不过是重复同样的话题同样的话语,但心中那种负罪的感觉却没法减轻。
我很想放开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但经历过的事情,无论感动还是痛苦,都不是轻易可以抹去的。
我一直很努力地做一个对别人好的人,让大家都喜欢我,但却总是有意无意伤害到自己最亲密的人。以前一些任性的过错,我想,不管是多严重的失败和打击,都由我一人承担了吧。而现在,我却要搭上另一个人的幸福,为我那虚无缥缈的未来奠基。
在认识的人眼中,我是一个过于理性甚至于冷血的人。可我其实很希望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但当这个地方出现的时候,我又不得不亲手把它摧毁,连同另一个人寻觅已久的希望。同样,我不轻易流露出我的情绪,总是掩饰和控制得很好,这只是一个胆小鬼的自我保护。可是终于有人可以很宽容的接纳我的任性幼稚和脆弱时,我却任性幼稚而脆弱地松开了手。
总是很自私的渴望得到,所以轻率的许下无法实现的承诺;总是很自私的害怕失去,所以轻率的作出不切实际的要求;总是很自私的追求自我的满足,所以很轻率的抛弃应当承担的责任。
我很悲哀地发现,自己由始至终,都是个过于爱着自己的人,因此不愿为别人做出牺牲和让步。即便是我现在的这种痛苦和悲伤,更多的也是源自对“成为自己厌恶的那种人”的恐惧和失望。
我的理智很清醒地告诉自己,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但我却没法压抑心底的那种负罪感。如果为善而行恶,所得的善又有什么意义呢?从此以后,我是不是就会跨过坚守的道德的底线,彻底滑向一个人渣的结局?常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反过来,拿起屠刀也是立地成魔的吧?我感觉自己的立足之地崩溃了。
不过,终于可以清楚地看到,原来自己一直就只是个任性和懦弱的孩子。了解到这一点,总比以后再伤害更多人要好。
希望时间可以抚慰她的伤痕,消弭我的罪孽。希望她可以有幸福的生活,比她曾经期望的更幸福。虽然那并不会使这一切的性质有任何改善,但至少结局不会太过凄惨,从而也能多少慰藉我自责的心。

我总是清楚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想什么该做,但却很难控制住自己。看来我终究是个自制力薄弱的孩子。星座上会说天蝎是感情动物,多好,虽然痛苦,但我喜欢有心在的感觉。

星期二, 十月 16, 2007

首先是一句油菜的回复
问:为什么其它三大文明古国都热衷于建造巨大的建筑物,古代中国就没有呢?
答:纣王就造了个鹿台,被骂了三千年。

然后是蛋痛的鬼佬对中国政治体制无休止的质疑。言论自由,信仰自由,投票权,新闻公开,以及点点点,我已经耳朵起茧了。我能跟他们说的只有:一个人无法挑战一百个人,但一百个人可以摧毁一万个人。越是庞大的国家就越容易受到相对微小震荡的影响。在中国这个人口超过十亿,封建残余未消,民众受教育程度不高,公民权利义务观念不强的国家里,需要的不是最优秀的制度,而是最稳定的制度。另一方面来说,还是那个效率和公平的问题。我们落后,我们在追赶,所以,抱歉,效率优先。至于没有被公平照顾到的同志们,出国吧。。。我是个中间派,在这点上赞成土共的和谐路线。只要看看WW搞成啥样就知道,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好学的,起码我们还没到可以学得很好的时候,慢慢来,不要大跃进。哪怕是被土共慢慢搞腐,也比交给CL那种脑残明天就亡的要强。

接着是苏丹达尔富尔的问题,一系列地区独立的问题。鬼佬在说中国的沙文主义或是汉族的沙文主义。笑话,棋手的思维和棋子的思维是不一样的。国际法说到底不过是强权的遮羞布而已,这点上土共已经做得足够厚道。要是换个民选政府上台,首先就是拿日本开刀,那才叫一团糟。国家跟国家之间完全是实力的较量,没什么道义可言的,跟人与人之间完全不一样。如今天朝已经是很仗义了。

最后是看到一个朋友的MSN签名,患贫患不均。其实我倒是不觉得后者有什么不好,哪怕是普遍贫困,大家都没什么念想,也多点精力在别的上面。两千年前穷得叮当响的时代,还不是古圣先贤辈出,任侠之气俨然。如今大家都开始患穷了,有了追求了,见利忘义也就多了。没别的意思,FF一下而已。

星期日, 十月 14, 2007

终得以释怀,有兄弟再

之前每次和他说到话,心里总有点忐忑。有些事情,虽然他说过去了,我也希望过去了,但却总是放不开。不希望给他错误的暗示,又不愿出语伤人,左右为难,只好闭口不谈。
今天他说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很无耻地想:如果是个MM我肯定就屁颠屁颠地上去嘘寒问暖了,怎么能碰到自己的朋友就避之唯恐不及呢。
于是聊了好久。
于是终于得以释怀,也知道了更多我之前所曲解的为难之处。于是我心中侥幸没有在他失意时弃他而去,也由此博得莫大的信赖。
从此以后,不必再隔一层薄纱雾里看花。从此以后,又可以兄弟相待。
今日我守得云开日见,也待望他尽早重振精神。

我靠,这篇写得好基情……
最后吼一句,人品守恒啊!

星期三, 九月 05, 2007

唉……

天真是诸多不顺。

先是Stefan说我写的报告一篇比一篇难懂,他和Frank经过艰辛的尝试最后还是认为它们almost incomprehensible。还说如果我想以后继续搞学术的话,一定要很严肃地看待这个问题。
这些话对我来说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T.T,几乎是要把我的希望一票否决了。不过这也很有道理,做research本来就是很艰深的事,AI的领域又很复杂。他说必须尽最大可能把表述简化,所以paper可以很难懂,但不应该是人为地去制造阅读障碍,反倒是要尽力消除读者的障碍。现在已经是master的第二年,而我还一篇paper都没有发过,甚至还出现这种问题,说明真的要警醒,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我想那段时间是太忙了,以至于文章都是信手写来,以后一定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

然后是无意中又冒犯了一位朋友。虽然我本意并非那样,但在表达上还是让人很不愉快。我想直率一些,却显得不够尊重;如果稍事委婉,又像是拙劣的谎言。看来我与人沟通确实有问题,不管是写还是说上:-(。
此外,我觉得自己有那么一股令人生厌的自以为是,总是拿自己的标准去衡量这个世界。对于不合自己胃口的东西却还要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去“施舍”出所谓的“宽容”,却只会让人更反感。有些人会毫不在意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却没法做到,因为即使道不同,心也是可以相通的。而我,真的是要磨炼我那拙劣的技巧了。

最后,想来改Blog的模版,一时懒没有保存,结果发现以前保存的也找不到了,只好用回缺省的设置。一年一个轮回,Blog打回原形。也好,两栏的布局更方便分辨率地的显示器。花哨的内容少了,也可以专注在文字上。

星期二, 八月 21, 2007

TF IMAX?

从某专业人士意见,把配色改了一下。
这几天和寄其篱下的两个黑人哥哥,还有占了我原来房子的德国女生一起讨论宗教问题……
他们三个都是信徒,那个女生学的还是神学。所以对于我这个从小受无神论教育的人,第一次看到有人用一脸鄙夷的神情讨论进化论的时候,感觉真是非常微妙……有空总结一下

最后,Transformers 居然要出IMAX加长版!真是要我老命了。不知道在荷兰去哪看啊。应该只是传言而已吧?

星期一, 八月 20, 2007

这也只是狡辩而已

次被别人说中心事就会诚惶诚恐。所以当Casey很轻描淡写地说我比较喜欢狡辩的时候,我只能无言以对,连狡辩都忘记了。

狡辩对我来说,意味着自欺欺人式地为自己错误的行为找借口。我想我是太自以为是,所以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同时又过于迷信言语的力量,只用字面上的合理性来蒙蔽自己,而对本质上的谬误视而不见。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是个lawful evil的人。用自己的一点小聪明,寻找着道德和戒律中的盲点,不断放纵自己邪恶的行为,又伪装成一个无可辩驳的样子。所谓伪君子,恐怕就是我的归宿了。
如果稍微放松一点来讲,我是习惯于掩饰自己的想法。虽然我对别人的心理和生活有着过于强烈的窥伺欲,却非常不愿意将自己的意图和情感直接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天蝎这种邪恶的本质在我身上表露无疑。虽然我极力想避免这种情况,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自然而然地倾向于将自己很好地隐藏起来。所以真实地了解和表述自身最本质的欲望并坦然地去面对,对我来说就成为一个很认真的课题。同样,一个可以剖心置腹的朋友,与我而言则难能可贵。
至于为什么自以为是和迷信于形式上的合理性,可能和我的性格和专业有关。我是个很难把握严肃与轻松界限的人,在很严肃的场合我可以不合时宜的搞笑,该放松的时候又把所有事情做得太认真。基本上我是太过于较真,但又忍不住开玩笑的冲动。这样一个组合就让我总是阴晴不定的,而且也是个不容易认真沟通被说服的人。所以一个可以剖心置腹的朋友,与我而言就更为可贵。
不过再回到狡辩的问题上,我一方面很执著于那种正确性,一方面又不愿暴露自己。所以当面对自己的错误和缺陷时,我会狡辩。但我不应该自欺欺人,我所有的错误和缺陷,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这狡辩,就是为维护一个看似坚强的形象而进行的自我保护。所以即便是脆弱和没有说服力的,我仍然从中获得力量。
那么,只有真正对自己坦诚,并承认和接纳自己的脆弱,我才不需要那自欺欺人的外壳。而我所赢取的信赖和支持,将使我更加勇敢而有力。

当然
这也只是狡辩而已

命犯太岁的扫把星


转眼暑假就快结束了,趁着自己还记得发生过些什么,赶快把流水账记下来。Blog也好久没有更新了,不能再这样懒下去:-)同志们,这是我在返程的飞机上用刚重装了系统的电脑写的处女文亚。在飞机上10个小时写了6千多字,回荷兰后一个礼拜写了4千多字,看来我还是要在断网的条件下才能安心工作的人。。。


第一周
很高兴能够在那么晚还能订到回国往返的机票。7月5号回国,8月13号返程。计算了一下前后正好一共有六个周末,这样可以去南京陪Queeny。
回来的飞机上我还在赶ARAI的作业,好在好心的Stefan答应不因我们过了deadline而扣分,除非我们拿到了一个超超超高的分数。于是Sven叫嚣着要去贿赂他,让他连那个除非都去掉。
下飞机后去上海植物所见猫,拿她给我买的火车票。给她带了巧克力,她很高兴,还请我去西湘记吃湘菜。一路上我都在开她的玩笑,不过她一直脾气很好。Casey说她性格好,看来是真的!
到家第二天周六,一早就坐车去了南京,老妈一直在电话里骂我没良心……习惯了-_-b。
见面后大家都没什么情绪,一阵唏嘘,两句哀怨,言语之中给这个暑假定了基调。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有些事情发生时,还是难免会有感慨。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自私而残忍的人,但很感谢Queeny,不必让我一辈子负疚。两个人能以这样成熟而坦然的方式再会,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放开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包袱,确实比预想中要轻松很多。在这里我不得不以这种轻描淡写的方式来叙述,因为我实在不想重复那些让我感到痛苦的思绪。
正好那天晚上海狗约她去唱K,于是逛完街吃完饭看完电影,就跑到K歌厅去等他们。接着张建和汤浩峰也来了,然后还有王媛和她家小保姆。王媛见到我就揶揄说:“你是去的河南吧?”眼下之意一年不见,我的土鳖气质有增无减:-D。
我自然是五音不全,所以照例从头到尾只是听。Queeny唱了很多歌,看着屏幕里的歌词,我很清楚她心里的不甘和对我的埋怨。对她来说,设想已久的幸福就从我的指尖溜走了,而我也在不断怀疑自己的决定。可我是个自行其是的人,很容易被感受到自己和他人的情绪,却从不会被情绪左右。铁石心肠让我有负罪感,只有Queeny对我一如既往的温柔和宽容,让我确认自己还不是那么恶心。
和王媛聊天,知道了郭郭的一些近况,还有过去的事情,我心里很难受。我知道那不是我的错,但当别人将希望寄予我身上而我无法将它实现时,我总是忍不住会感受到心悸,仿佛是我摧毁了一些美好的东西。而且我总是太过于执著于自己的追求,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别人的感受。佛说要有悲天悯人之心,但当我有了悲悯之心时,随之而来的是面对现实无能为力的虚弱感。当时我一闪而过的念头是有机会去法国看看她,但马上又自嘲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从来就不是个大不了的人物,又凭什么把什么好事坏事都算到自己头上。
晚上送Queeny回宿舍,旅馆的热水供应不太好,不爽。
第二天一早Queeny来叫我起床,好像又回到大学时光,相隔一年,那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从每一个细节中涌出来。无忧无虑的生活和快乐,我明白那不属于我,却止不住地留连。我知道自己没有白回来,这个爱所在的地方。
中午给于大打电话,敲了一顿中饭:-p。波波和她女朋友也来了,听得出他对工作不是很满意,而我对这种被定型的未来,也是从心底感到恐惧。但他一直很能干,以后也会有很多机会。如果我遇到和他一样的情况,我会有勇气坚持吗?还是再一次自欺欺人地逃避?

第二周,第三周
下午回家,开始大吃大喝,然后是连天的感冒和拉肚子。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侵蚀了我的身体,让我不再适应恶劣的环境了。第二个周末Queeny要准备一个竞赛,所以我不去打扰她。
在家歇了几天,回宜兴老家。以前几乎每年寒暑假我都回去,但现在我越来越不习惯那里的生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宜兴话也说得不够流利。在那个小小的村镇里,我感到我和周围的一切都脱了节,仿佛一个不协调的东西硬生生地被摆到了不属于它的展览中,不论在什么位置都显得很刺眼。我很讨厌自己沉默寡言不和我的兄弟姐妹叔婶姑伯进行最低限度的交流,但总是无奈的发现从很久以前我已经和他们找不到共同的话题。
酒桌上,大家饶有兴趣地问我的专业,我无奈只能告诉他们,于是搞得一点气氛也没有。所幸大家又很快投入到觥筹交错中去。
Queeny告诉我她的比赛推迟到了8月12号,我走的前一天。因为准备比赛的事,她没法请假和我出去玩。于是我的预想陡然变得无趣,最后的一个暑假我也最终只能自己度过。有时候想命运真得很残忍,你不要永远,它就连今天也夺去。
我的心情变得更坏,和Queeny闹了点别扭。其实我只是想撒娇让她宽慰宽慰我,不过她忙起来就根本不会理会我这点鬼心思。相处三年,她变得跟我越来越像,抑或我们本来就很像。
周末爸妈和我去姐姐那边玩,挑了些紫砂壶准备送人。下午一起回了家。
7月19日是外婆去世一周年的忌日,老老小小一起去扫墓。马脚山公墓山光明媚,映照着我们平静的脸庞。
外公去世得很早,我都没有见到过。以前他的骨灰一直摆在外婆家,朝夕相伴。去年才一起下葬,同眠一穴。
我很怀疑在他们那个饥荒,战乱,瘟疫,暴政相继横行的年代,是否有爱情这种奢侈的东西。对于没有血缘联系的两个人,难道只是因为生活的艰辛让他们将一生捆在一起?我还是太幼稚,我对感情的理解还是很肤浅。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当所有的诱惑向我扑面而来时,我又如何保持一颗敏感和谦卑的心去体会和学习这一切呢。和我专业所知的智能的再现不一样,人类的情感是一种更微妙也更深沉的东西。宽容和牺牲的美德,以及它们所带来的坚定不移的力量,是追求效率的机械还无法理解的。
而我也是一样,在追求极致的智慧和创造伟大生命的道路上,我害怕迷失方向,从一个造物者变成失败的被创造物,从一个人异化为物。
于是周五又去陪Queeny,老妈再次抱怨,我再次无视之-_-
周五她还要上班,我便先去见朋友。东大的江宁校区很远,漫长的路途和反复的倒车让我疲惫不堪。途中凑巧见到Motorola的厂区,于是发短信调戏腥腥:
“你们总部是在将军大道88号吗?”
“对阿。怎么,你来看我?”
“没有,我路过而已”
“@#$%&!”
他那边不在计划之内,决定回来时再去看他。
到东大时已经早过了午饭时间了。洪璐本来说请我去江宁城里吃东山老鹅,只好作罢。由于暑假食堂都不开门,只好到超市去买速冻饺子自己煮了吃,两个人围着电饭煲聊天倒也别有趣味。
其实我跟她本来不熟,在我们母亲们的同学会上认识的,才知道都在南理工上学。当时我不是很热衷于交朋友,除非特别合得来,否则都是爱理不理的,女生尤甚。所以风评不佳,普遍认为我比较拽,其实我只是为人懒不愿交际没什么本事又比较刻薄整天假装愤青而已。现在想来有点幼稚,但我对人际关系方面的问题真的是无能为力。即便现在脾气稍好点,还是不知道如何去接纳或拒绝别人。所以在那种情况下,她还没有对我灰心失望当我是个朋友,让我现在不得不感激。
下半年她要去法国,所以问了我一堆出国相关的问题。她总是十分努力,给我印象是凡事都很拼。所以我很无耻的劝她出去之后多玩玩抓紧时间泡个帅哥,不要辜负了大好的青春年华。
似乎我总是这样,自己做不到的事总是怂恿别人去做。好像看到他们的生活,弥补自己不能体验的缺憾一样。希望大家以后再听我说话时一定要学会从这个层面来分析。。。
无论如何,今后能有更多熟悉的朋友在国外,对我来说是个安慰,让我对未知的未来多少产生更多乐观的希望。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不早了,下一个要见的人是东大的一个博士,下半年去我们那边做访问学者。打电话去他却恰巧回了家,于是直接坐车回去,顺道去看腥腥。
腥腥是我最有趣的几个朋友之一,相当无厘头的人物。说话拐弯抹角引经据典想方设法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是我们共同的乐趣。一般我认为我们这种人自带YY光环和邪恶光环,两强相遇则有加成,能爆发出意想不到的杀伤力。所以和他说话真是脑力大伤,但也相当精彩,每次都有新的收获。有很多教科书级的专业性恶搞段子,比如溢出,出入栈,省电模式,朱编等都是他的功劳,是已经在名人堂里预订了位置的大牛。当然他专业上的能力也是不输于恶搞才能的,前途一片大好的青年才俊。
由于他还在上班时间,所以我们就在他们总部外面转了一圈聊了聊。其间谈人生,谈理想,谈把妹,不亦乐乎,心情舒畅。之后我急着回去,叫了辆的士。他送我上车时大喊:“超过25块就别给钱!”把司机吓得够呛。
到新街口准备定晚上的电影票,谁知道上映10天,《全是farmers》的票还是被抢购一空。正烦恼时,Queeny打电话说晚上有事来不及出来看电影,叫我回去吃饭。于是一身轻松,呼啸而去。
看到她,觉得比两周前第一次来时气色好多了。稍微长圆了一点,皮肤也好多了。女生果然还是要有男朋友在身边才行。当然她嘴硬不承认,说是最近工作不忙不熬夜了,而且还用了护肤品。哼哼哼,护肤品……我邪恶的笑。
第二天中午再去电影院订票,去那么早还是只买到第三排。Queeny捶我说昨天为什么不预定今天的票,我给忽悠过去了。
坐Queeny旁边的MM很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特意多看了几眼。于是她瞪圆了眼睛抗议,我便很邪恶地安慰她:女人逛街,满眼都是衣服;男人逛街,满眼都是女人。很正常的……
虽然我已经忍不住预热过剧情了,片子还是让我觉得非常精彩。而且因为对超超超快的节奏和剪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看得特别仔细。
变形金刚电影的上映对我来说是个梦想成真的大事件。很多朋友不知道或是仅仅知道我喜欢变形金刚,Queeny也是如此,但他们不知道这个童年的冲击对我影响有多大。我高考时第一志愿是清华的自动化,落榜到第二志愿是南理工的计算机,保研在本校是智能系统,现在我在学AI……
有些观众对电影中看不见机器人们的全貌颇有微词,不过我觉得这样到很好,因为这部片子是从人类的角度来拍的,就没准备拍成指环王那种上帝视角的。总之内行看门道,门道还是不少的,颇为fans向的电影。外行看看可爱的棒棒冰和霸气的买个床也是乐趣颇多。所以,备上银子等着09年的续集吧。
当然学术一点讲,不得不感叹老美的创造力。一个没有多少历史的国家,创造出自己独特的文化并将它们传播到整个世界。不同于超人,可口可乐,麦当劳,NBA,变形金刚赤裸裸地反映出后工业时代机械化和信息化的巨大能量和他们结合产生的无限可能。对于物质化的工业社会来说,变形金刚就像是时代的标签一样,并营造出一种近乎原始宗教的机械崇拜情绪。
之前,Star Wars从宇航突破中孕育;之后,Matrix的本质可谓是对其一脉相承,并更纯粹的偏向于信息化。细细体味这些,就明白了历史书上说资本主义创造的精神和物质产品超越了之前所有时代的总和真的不是虚妄。也明白在中国如今仍旧落后的情况下,终究难免生产出超女好男这样的文化产品。
看完电影接着逛街,谁知居然十分凑巧的又遇见了腥腥和他的女朋友。于是四个人到“一茶一座”一起吃晚饭。他的女朋友不像我们这么邪恶,两个人看着相当和谐。吃完饭欣然付账,搞得腥腥很后悔昨天只借给我两块零钱坐车。
周日下午Queeny要和一个男同事一起去买手机,我象征性地反对一下,然后理直气壮地去东大的四牌楼校区找芸姐。
一年不见芸姐风采依然,很客气地请我吃东北酱骨头,两个人坐在小饭馆里胡扯。她的运气不是很好,保研时的导师是个院士,结果念了没多久导师去世了,换导师后含金量大打折扣。芸姐抱怨说第一年就这么堕落过去了,暑假才被逮了在学校作项目。我想想我第一年忙得猪狗不如,嘴上说你知足吧,心里还是有一点侥幸。
聊了一会我又联系了那个博士。他是南京人,就住在四牌楼附近不远,于是我们决定就在附近等他过来。其时天降暴雨,搞得我和芸姐狼狈不堪,交通也一片混乱。等了半个小时,他才赶到。让芸姐和我们一起去坐坐,芸姐说算了。于是就此别过,临别一个拥抱,下次重逢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那个博士哥哥看上去还是挺开朗的,而且学术上也非常顺利,才半年博士,就在ISWC上发表了两篇论文。所以才能被导师放手去做访问学者。说起来,他似乎对我们那边组里的几个老师比我都熟,都在ISWC上接触过,搞得我心里毛毛的,一点嫡传弟子的优越感都没有了:-)
看看时间快到了,坐车回家。
回家后又遇到一件郁闷的事,Stefan发邮件来说,他想重做我们报告中的试验以验证那些数据,不过每次运行我们的程序就系统崩溃,让我们想办法去解决一下或至少用自己的电脑演示一遍给他看。其实根本就是他提供给我们的那个原始脚本有点问题,我们能让它动起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可是我在中国,Sven要上班,根本没时间去解决。Sven说等他所有事情忙完之后去学校见Stefan和他一起搞定。

第四周,第五周
说好要去上海,深圳,北京见一些朋友。再下个周末,Queeny要准备庆祝PLA80周年的文艺演出,又没时间,我就放心一个人去了。原计划在上海玩几天的,不过联系了丰姐姐和劲哥哥才知道他们都不在上海。于是决定直接从上海去深圳,又是让猫给我买了票。周四一大早坐车到上海,去植物所拿票,然后杀到南站,坐火车去深圳。
硬卧车上认识了三个上海女人(为什么都是女人?You ask me, I ask who?T.T)我在车上不遗余力地把于丹,余秋雨,易中天之类伪文化人批驳了一番。其中有个作婚介的阿姨和妈妈同年,特别和善,说我们四个有缘,请我们吃晚饭。她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不假思索地说年轻漂亮的。她立马说我虚荣,一语切中要害,拜服。
在深圳住表哥家,现在阿姨姨夫也在这边,加上小宝宝,一家五口其乐融融。表哥要上班,我到得又比较早,坐中巴到下沙,阿姨出来接的我。嫂子长胖了,小表侄女还不会说话,也不让我抱,长得和表哥很像。
上午和嫂子出去逛街,她请我吃寿司。这是我第一次吃寿司,也是嫂子第一次请男生吃饭。于是我们深入地探讨了一下,结合她和我的经验,我终于认识到我之所以这么土,主要是因为不热衷于请女生上街购物吃饭。长期以来,我的东西都是我妈给我买的,和Queeny逛街主要是买她的衣服,以至于我的穿着品位和气质长期停留在50年代的审美观上没有什么进展。对饮食没有什么概念,品牌意识一片空白,消费观念也很落后。于是默默感叹以后赚了钱一定要为拉动内需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贡献。
晚饭前和嫂子阿姨带上小侄女去附近的红树林鸟类保护区散步。退潮后的滩涂上有许多不知名的鸟儿在观赏游人,对面可以看到香港。嫂子和阿姨忙着给小侄女拍照,我则继续贯彻男人逛街满眼都是女人的方针,养眼为主。
约好了周六阿毛会从香港过来,可是这厮把通行证忘在了公司,拖拖拉拉到很晚才来。我们在华强路地铁站见面,正好是罗湖和车公庙的中点。阿毛见到我便轻快地使出凌波微步,我猥琐的镜头只摄下她灿烂的面庞和扭曲的身影。寒暄几句两人还是决定去看变形金刚,特地跟Queeny请示了一下,OK。
电影院在中信城市广场,票比南京还贵。为这电影我已贡献了300RMB的票房了,作为一个盗版的长期使用者,这确实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
电影前阿毛请我吃台湾饭,谁知那铺子上菜十分之慢,我们狼吞虎咽又打了包,还是没赶上电影的开场。于是我赶快抓紧时间卖弄一下看过一遍的剧情。
电影看完后我们就在楼下的KFC外坐了聊天。椅子不够,阿毛还从隔壁的星巴克盗了椅子过来……
不知不觉时间就很晚了,老哥打电话来不怀好意的问:“你还回来过夜吗?”我登时无语,看了下表才发现已经11点半连地铁都停了。阿毛说她晚上就住在深圳同事家了,于是我们约好第二天早上再出来玩。
第二天早上去莲花山爬山。湖光山色,风景旖旎。有很多老爷爷老奶奶在湖边唱主旋律歌曲,让人感觉很深圳,有一种和谐社会已经实现的错觉。山上有深圳城市规划展览馆,看着一个个五年计划中人均GDP的飙升,不得不感叹这个城市的活力和那个年代人们创造新生活的激情。
下山后在路边的一家书店里逛逛,中午一起吃自助餐。我埋单让阿毛很不好意思,说以前大家以为我比较小气,今天又对我有新的认识,我心中默默感谢昨天嫂子的教诲:-D。
吃完饭Casey打来电话,说她和朋友在按摩,我要不要一起去。我刚从山上一身臭汗的下来,也没有见过按摩的阵势,于是婉言谢绝了。送阿毛到罗湖过关,有理有节的风度又让她重新认识了一下。
回头和Casey约好在老街碰头,她们要来扫货,我先转转。烈日下兜了几圈发现我真的真的没有逛街的天赋,繁华喧闹的都市教我心中烦躁不堪,琳琅满目的商品让我脑中一片空白。
终于熬到Casey过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还带了个叫YY(瞧这名字起得,无敌了T.T)的PLJJ,一时间突然很后悔没有去按摩T.T。于是我只好继续把男人逛街的宗旨贯彻到底。
Casey是小学同学,我六年级转学,她初中又来了香港,一直都没有联系。后来她把小学同学们挖了出来,但几次同学聚会我都不在场,这次特地也来看看她。12年不见,气氛很是怪异。之前在网上已经有了充分的沟通,见了面倒没什么话题了。感觉双方都在互相试探,颇有点高手过招不动声色狂拼内力的感觉。Casey埋头穿街走巷,我试图表现得亲密一些,没有什么机会。一般来说我不擅长和女生打交道,逛街更不是我的强项,所以一直没法打破僵局。这时,好在YYJJ跟我说话,我才不至于闷死。我和Casey都是很低调的,于是之后整个晚上主要是YY姐和Casey说话,YY姐和我说话,我不怎么和Casey说话……有时我试图问一些问题,问完之后发现很傻,试图说几个笑话,很冷。好在她也不是很反感的样子。。。
两个女生说要不要我也买些东西,她们可以陪我一起逛逛。我当时很饿,在本能的驱使下,很羞耻地忘记了嫂子的教诲……
于是大家去吃小肥羊,终于可以让我发挥特长……
吃饭前我把相机拿出来拍照,以免吃完后大家都是满嘴流油仪态不雅。席间相谈甚欢,吃完后我回家拿从金坛带过来给Casey的咸鱼和咸肉给她:-)
周一晚上的飞机去北京,在check-in的地方认识了一家6口旅行的美国人。他们不会说中文,于是帮他们一路上和机场和航空公司的人沟通。还认识了一个在中国教英语的美国人。结果我一路上说的英文比中文多得多。这种感觉很奇怪,特别是别人问到我是不是和他们一起的时候。记得以前在国内特鄙视这种假洋鬼子的行径,跟自己的同胞说不到几句话反倒拼命和鬼佬套近乎。但出国回来之后自己也不知不觉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那个教英语的美国人自己也在学中文,问了我很多灰常专业的问题,在此与大家共勉:
“动不动”是什么意思?和“动”有什么关系?
“动身”和“出发”有什么区别?
“紧张”怎么解释?“心情紧张”“时间紧张”“工作紧张”之中的这个词有什么异同?
航班很不争气,延误了20个小时,于是一路上浪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幸亏第二天到的时候,有楠姐开车去机场接我。晚上我们和Lily一起吃晚饭,楠姐带我们去吃爆肚,价廉物美味道好,又叫了一份。
从荷兰回来,大家都没什么变化,除了我的声线越发淫荡之外。她们都开始准备找工作了,我的明天又会在什么地方呢。未来的不确定性,也是使我抱持乐观的希望所在吧。Lily的小窝收拾得一派温馨,楠姐开上车立刻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张洋也在全力准备司考。好像只有我,还看不到明确的方向。
楠姐的车在不知三环还是四环的路上飞驰,车窗外单调的景象突然让我觉得很孤单。这个巨大的城市里,没有鲜艳的生活气息。时速80公里开上半个小时,你仍然觉得周围的环境没有什么变化。想起在家乡的小城里,虽然也是一样的喧嚣,但你可以看到城市在不断变化着,生长着,每一步都有新的发现。又或者是A'dam那样,所有的东西都很精致和紧凑,感觉整个世界都离你很近,一伸手都能触摸到那些花朵和雕像。那种空间的狭小感让我觉得很安心。而在北京,似乎无论你往哪个方向狂奔过去,空气还是一样的浑浊,天空还是一样的黯淡,远处还是一样在远处。突然间想到那个叫“北漂”的词,因为这里真得就像大海一样没有边际。
晚上原来是准备住在阿毛的朋友汤律师那边的,不过因为飞机晚点的缘故,抵达北京时他应该还在上班。所以临时换到住小欢那边。晚上楠姐送我到北服的宿舍,瓢泼大雨。小欢的宿舍条件挺差的,而我的运气还特别不好,顺带着将他们楼里的网络也搞瘫痪了。不过小欢很热情地帮我找来席子,还帮我洗干净了,让我晚上能睡在他同学的铺上。
北京来过好多次了,该玩的地方也差不多都看过。这次过来主要就是会会朋友们,另外去看一下军博的建军80周年展览。其实如果时间多的话,可以一直待到奥运倒计时一周年的时候去广场上high,不过这周末要去南京陪Queeny,所以我订了周四晚上的火车票。
周三睡懒觉,起床后去长安街转转。在王府井吃了点东西,暴贵,又买了些送朋友的礼物,也是暴贵。然后沿着长安街一直往西走,到天安门广场逛了逛。走在紫禁城的宫墙之下,看着宽阔的广场和宫殿高耸的檐角,北京又展现出和昨晚那种单调荒芜不一样的景象。和欧洲城市那种精雕细刻的美感不同,中国的这个首都,在宏观上呈现出一种大气磅礴古朴苍凉的气象。穹隆下的芸芸众生,则为着自己的生存和未来奔波忙碌着。这极端的对比,就好像这个民族的性格一样,用无数的个体的卑微构建出整体的宏大,为了一个统一的意志而不断忍辱负重积蓄力量。进步和强大的愿望,让人们暂时忘却自己的弱小和心底琐碎的思绪,鼓舞起投入到激流一般的时代中去的冲动。出国的经历,让我看到这一切时有种与那些外国人刚来中国时同样的感受。在一个人口以十亿计的庞大国度,个人的意志和愿望实在太渺小了,别人甚至用不着去刻意忽略你,因为你已经被忽略了。在这样的环境中,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只有营造起巨大的潮流并把自己融会进去。因此所有的一切都超越了人与人的关系,而成为人群与人群的对话。同样,你也能感受到那种默默壮大的力量,那种取回并迎接应属于自己的一切的姿态。鬼佬们怕中国成为下一个super power,是因为北京确实已经摆出了再次成为世界中心的架势。
毛主席纪念堂在修缮之中,所以不能参观。当然我已经进去看过了,所以也没什么兴趣。只是觉得一个老人,去世之后还不能入土为安,对他来说实在是有点残忍。有人说太祖乃天命亦不可撼动之人,但他的亲人却大都不可善终。现在的毛大校,也只是仰仗祖上威名混一口饭吃,相比其他搜刮民脂民膏的太子党明显是不算威风。看来太祖也是将前三代后三代内的福缘都用尽了才能有开天辟地的成就的呀。
新军装原来在网上看的时候觉得很丑,但真正穿到人身上,摆到环境中看就觉得巨帅无比。松枝绿的颜色和岗哨后的松树相映,显得十分和谐;身上的佩饰也恰到好处。可惜人民大会堂门口的哨兵军姿站得很难看,两个膝盖始终是打开的。我非常想冲上去提醒他,又怕被他和谐掉,终究是没敢。绕广场转了一圈,只有一位小兄弟的姿势算得上标准,不过两只眼睛总是睡眼惺忪的,没有杀气。看来好衣服还得有好气质才配得上啊,顿时就在YYQueeny穿新军装的样子,制服诱惑啊。。。*_*
人大的背后是传说中的国家大剧院,前次来的时候还在建,这次终于算是快完工了。这东西真的是一点美感也没有,摆在天安门对面也很不和谐,难怪有人说法国人终于复仇成功了。
这个时候想想小欢快下班了,于是给他打电话一起坐车回去。我不知道北京的公交卡只能一个人用,跟在他后面就没投币。于是我逃票的业绩从阿姆斯特丹延续到布拉格,再发展到北京……
晚上和小猪约了一起吃晚饭,他下班后坐车来北服找我们。小欢带我们去太白楼,一个比较适合穷学生和工薪族消费的地方。小猪忙了一年终于从民工熬成了监工,殊为不易。吃饭时还一直说要我早点回国,趁着这几年网络泡沫还在抓紧时间骗钱。有时候想想,干事业的机会真的是转瞬即逝,如果有个好点子,在学校里是没法怎么施展的。只惦记着手上那个学位,等毕业之后市场早被别人给占了。可要是出来创业,风险又实在太大,而且失败了之后就很难回头。所以就像小猪说得那样,还是骗风投比较好赚:-P
PP也要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不过她实习下班晚一点,女孩子还要收拾一下。在太白楼等了一会,终于人来全了。虽然小猪和他俩都不认识,但作为同在北京闯荡的外地人,倒是很容易聊到一起。大家谈笑风生,吹牛抬杠,也很有乐趣。PP暑假在律所实习,工作还比较辛苦。不过预期收入很高啊,以后一定是个富婆,要不要考虑傍一下呢:-$
突然发现来荷兰一年后,我身边的朋友里律师的比率陡然上升。难道这是老天要我转行的征兆吗?于是小欢说:老子当年报的志愿就是法律,只是没取上而已T.T看来我们还是没有什么深谋远虑呀,甘拜下风。
吃饭时我坏到家的RP又爆发了,北京又是突降暴雨。于是一群人都被困在了饭店里,而我们也就顺便放慢了吃饭的速度。更夸张的是突然停了电,整个饭店里一片漆黑。服务员忙不迭的取出蜡烛作为照明,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终于熬到雨有点小了,和朋友们沿着积水的马路往回走,依依惜别。
周四想去逛军博,便早点起了床上街。本来这次来时是要住在汤律师那边的,临时换到了小欢那里,很有些过意不去。另外,阿毛还托我带了礼物给汤律师,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约出来见面。我们说好的碰头地点是在天安门广场上的地铁站出口,事后发现这不是个好的选择,因为广场上至少有8个出口,加上周边的,足以把人转晕。我在广场等他,想起阿毛要我拍PLA帅哥的照片,于是去征求一位巡逻的武警小兄弟的意见。小同志笑着说不行,我只能悻悻地离开。
到11点多时,经过多次沟通,终于和他在国家博物馆前见面了。小汤穿着色泽明快的衣服,肩挎书包,一副文绉绉的眼镜,看起来就是青年才俊。中午我们在天安门广场上的仿膳吃了饭,然后一起坐地铁去军博。
小汤说他因为学法律的缘故,对武力有一种天然的对立情绪。不过因为最近在看丘吉尔的自传,涉及很多军事和兵器的知识,所以参观时也是饶有兴趣。而我作为一个半瓶子水的小白,当然是竭尽全力的忽悠了。
在军博外面的展区有近几年来的新装备,不过大都是公开五年以上的,而且都不是最新的型号,让人看了稍微有些不爽。到里面的展区去看那些老展品就觉得很有意思,特别是缴获的坦克装甲车辆,可以从设计上看出各个国家截然不同的风格。毛子的装备就是外形低矮,杀气十足,所有的设计都为实战和大批量生产进行过优化,有种邪恶的机械美感;老美的东西看起来就是高大威猛霸气十足,给人一种无坚不摧无往不利的印象,也只有资源丰富工业发达的美国佬能这么烧钱;最后东瀛女优国的装备看起来就特别的Q,圆圆的炮塔,短短的主炮,薄薄的装甲上镶满铆钉,就像是宫崎峻动画中的设计。
逛了一圈后给打电话给王浩,他是我在荷兰认识的朋友,一直说让我来北京之后找他玩,正好说他今天有空。小汤要去西单买点东西,我们就约好在西单图书大厦门口见面。等王浩的时候,我和小汤两个男生在西单逛商场,肩并肩坐在男装店松软的沙发上,感觉怪怪的:-)
晚上三个人一起吃饭,虽然饭菜出了点问题搞得大家都有点不爽,不过和朋友们坐在一个桌上的感觉还是很不错。吃完后跟大家说了再见,就回小欢那边收拾东西准备去坐火车。
小欢送我到地铁站……我自己搭车去火车站。因为买票的时间有点晚了,只订到硬座的票,要从北京一路颠簸到南京。对面一家人带了一个榴莲,搞得整个车厢里都充溢着一股腥臭的味道。我想给Queeny打电话,她告诉我正在陪领导,没空……搞得我极为不爽。
周五早上到了南京老爸给我发短信让我周六回去,我打电话问Queeny,她说无所谓反正她还要准备竞赛,搞得我更加不爽,都已经最后一次在一起过周末了,还无意挽留我一下。我突然想到一年前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Queeny住在朋友家,想让我在那边陪她。而我却傻傻地硬要跑回去学校,结果第二天就因为外婆身体不好的原因突然给叫回家。想不到一年之后倒了过来,于是我马上决定在南京住到周日再回去。
于是我整个周末就在南京,照旧逛街,吃饭,看片。周日下午Queeny最后送我上车,从此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我坐上回家的汽车,看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感觉好像生命中很重要的什么东西就此失去了,整个心里空空的。当汽车发动,载着我离开南京的时候,仿佛我人生的一个时代在我身后渐渐降下帷幕,而眼前展开的,则是更不可知的未来。一年前我有同样的感觉,但这次更强烈,有着更多的恐惧和兴奋。

第六周
回家后照例是大吃大喝。因为荷兰那边的房子还没着落,所以天天吊在网上忙房子的事情,只可惜我一腔热血应者寥寥。周日中午和初高中同学们聚餐,看到了好久没见的很多人。钱宇这个风骚男仗着金坛街上没有宪兵和纠察,居然顶风作案把新军装穿了出来;黄婕点钱点到手烂;老蔡依然满口的股经;大娘去当了城管。感觉大家的生活就像是从地上放出一支焰火,砰的一下闪耀着冲往不同的方向。
8月13日周一早上,爸爸妈妈开车送我去上海。为了赶飞机,早上4点多钟就起了床,天还没亮的时候,载着一家人的小车默默地行驶在沪宁高速公路上。像我回来时一样,中国的天空还是那么灰暗,空气还是那么浑浊,环境还是那么湿热和肮脏,人群还是那么吵杂和拥挤。我见过更好的地方,更好的人,但我对这乡土和同胞还是有割舍不掉的依恋。
再次坐上飞机,我又将被带往何方呢?虽然眼前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未来,心里却有一股十多年来持续不断的动力,不断驱使着我受伤和成长。
愿心中有爱,心中有向往。

都跟你们说这篇很长拉,流水帐。

星期六, 六月 16, 2007

Announcement

到了机票。7月5日回,6日到上海。8月13日从上海返程。
想让我帮带土特产,要请我吃饭的,看到了记得告诉我哦。

莫提的故事

看着眼前这个女巫,那个他追寻许久的人,那个可以实现他三个愿望的人。
“那么”她说,“说出你的第三个愿望吧。”
他疑惑了:“为什么不是从第一个开始呢?”
女巫用一种难以捉摸的微笑看着他:“当然,当然是从第一个开始……不过你的第二个愿望是将一切恢复到提出第一个愿望之前,所以你忘了,这很自然。现在,最后一个愿望,我会满足它。”
“好吧,虽然令人有些失望,但既然只剩下一个愿望的话……”他有些沮丧,斟酌了一下,马上又很坚定的开口了:“请你告诉我……我是谁?”
“真有趣!”女巫忍不住要笑出来,“这是你的第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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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莫提讲的一个故事,我真的很喜欢它,是那十几个故事中我最喜欢的:-)

星期五, 六月 01, 2007

儿童节我还在战

眼第五个period就结束了,周四考完prolog,周五还有三个deadline,现在基本有两个已经超过时间了。
只要看看多久没更新就知道我这个月有多忙。而且最近状态很不对,以前即便是也有熬夜,但只是累而已。现在在电脑面前坐久了,后脑就一阵发热,然后就什么都干不了只能休眠模式了。
手边刚做掉的这个是自己的第一个Semantic Web。学理论和真正动手实现还是有很大差异的。不去做的话,真的永远也想不到为什么要有那么复杂的技术来支撑整个体系。当然,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功能实现不了,这也是为什么理论总在进步,技术总在发展的原因了。周末两天估计还是要写作业,FAAI的paper是关于agent migration的,有幸找到一篇往年的thesis,省去不少时间,但四五千字码起来还是十分辛苦。搞笑的是按理昨天下午5点是deadline,居然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交。看来大家都是精疲力尽啊:-D,那我也不急了。
无论如何,把剩下来一个月撑过去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希望能有好运吧。

Damn...长久不写中文,真不是一般的难看阿T.T

星期日, 四月 29, 2007

邪恶的Sudoku

近Automated Reasoning of AI的一篇报告,研究计算机解SUDOKU的难易度问题。
从WebSudoku上找了800道题目,simple,medium,hard,evil各200道,然后分别解800遍,计算时间。这四种分类是WebSudoku上的解题专家给出的。计算机解题用的是zChaff,这不是一个专门解SUDOKU的程序,而是一个命题逻辑可满足性问题的解算器。所以它解题的思路和人类是不一样的,没有各种技巧或策略之类的东西。
分析主要是看时间和初始数字的关系。下面的图中,横坐标是平均每行的初始数字数,纵坐标是800题的时间。红点是simple题,蓝点是medium题,绿点是hard题,黑点是evil题。时间超过6秒的题都被去掉了。

很明显的可以看出,这四种难度对初始数字数目有着强烈的依赖关系。数目越少,难度越高。而且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是:点的分布代表了计算机解题的难度,而颜色则代表了人类解题的难度,这两种难度之间没有必然的关系,但却表现出了明显的一致性。
更有趣的是下图,其中红点是给定初始数字数目时计算机解题时间的平均值。

可以看到,平均时间大致上有三个跳跃点:分别是横坐标值从3.66667到3.55556,3.22222到3.11111,3到2.8889。而这三个跳跃点,恰好与人类难度的三条分界线吻合!
无论是否巧合,这都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结果。
此外,我还试图分析初始数字集中或分散对难度的影响。结果很遗憾的发现,集中或分散无论对人还是机器解题的难度,都没有直接的关系,这多少与我们的直觉相违背。直观上来说,数字集中的话代表有些行、列或块比较空,难度应该上升,但实际不是这样。
从第二张图里还能看到有道题是extremly evil的,一骑绝尘,难度远超其它题目,是最高平均难度的三倍。这道题是这样的
X X 7|X X X|4 X 9
X 5 X|4 X X|X X X
3 X X|X 2 7|X X 5

X X X|X X X|6 X X
X X 8|5 X 4|9 X X
X X 3|X X X|X X X

6 X X|2 1 X|X X 3
X X X|X X 3|X 4 X
1 X 5|X X X|8 X X
大家来试试吧:-)
确实不是一般的邪恶啊T.T

星期日, 三月 18, 2007

E.T.

E.T. 不是指那个手指上长灯泡的家伙,而是指Evil Technology,就是那些让我觉得后果有点恐怖,但又令人兴奋的技术进展。这次是几个跟psycho和mental有关的。

第一个是看到有新闻说国内某高校开发了在鸽子头部接入电极以控制其行为的技术。可以遥控指挥鸽子起飞降落转向,并称该技术在抢险救灾地质勘探等方面都有着十分广泛的运用。我承认这种技术的民用前景很广,但我第一个反应还是TG又有了新玩具了。而且我宁可把它局限于军用上,也不愿流入民间,因为一旦被恐怖分子掌握,那就再也不用劫机炸楼了。
这种技术的反向工程自然是由内向外的操纵。我记得前段时间看到有科研人员试验成功了通过在残障人士脑中植入芯片,接收其神经脉冲以控制假肢的介绍。当然这种植入必然要打开颅腔影响脑结构,所以虽然先进但风险也很大,而且硬件上的升级非常麻烦。信号传输的话,只能用无线的方式,否则就得跟鸽子一样脑袋上连着总线了。不过这样的话,传输带宽和抗干扰能力就很得不到保障了。
那么有没有不用打开脑袋的方式呢?貌似还真是有的。刘磊跟我说他选心理学课程时,老师展示了他们的一个项目:通过外部装置接收人的脑电波并进行处理以获取人脑的直接的指令信息。他们用这个来玩我们熟知的“打砖块”游戏,用思维直接控制下面的那个托盘。不过性能有局限性,目前能达到50%的正确率,平心而论我觉得这个对实验室来说已经是很高了。而且对于“打砖块”这种可以连续发出指令的游戏很适用,就算前一个指令没有分析对,只要一直想着“往左往左”,总是可以逼到它往左的。

试想一下这些技术最终实用化会带来怎样的影响吧,尤其是双向传输的成功。
首先是人机交互的模式要彻底革新,鼠标图形界面可以去死。这样的一个直接后果是人工肢体的流行,更长远的后果是使人类脱离对肢体的依赖性,可以通过保存脑部的方式来延长寿命,也可以成为完全生活在网络中的虚拟人。
其次是人与人交流模式的彻底改变,因为可以通过有线或无线网络直接进行思维层面的对话。这样与之相关的教育,文化,娱乐,经济,政治甚至是犯罪等等全部会有所变革。换言之人类社会和文明的结构会有彻底的改变。
最后是人本身的异化,第六感这个概念真正出现。人们也会像现在锻炼口才和肌肉一样的去锻炼它。人对思维能力的研究和使用会有飞跃式的进步,脑的开发和进化会把人类引向新的方向。但同时,人与机器之间的界限也进一步模糊,人对数据的存储,分析和处理会越来越接近计算机的方式,人机融合将成为可能。

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Matrix和Ghost In the Shell式的世界,Cyborg的世界。素子JJ我来了!
JJ对我说:“是该认真考虑转行了吗?”:-P
这难道还不够被称为E.T.吗?

星期五, 三月 16, 2007

无标题

树欲静而风不止,风不止而树一样静。

星期四, 三月 15, 2007

遗传因子

少无知,视血脉如桎梏,妄喜己之不若严慈。
及懵懂长成,至去国千里,方觉天地之大,唯家乃栖身之所。荣辱成败,门扉之内皆可付诸一笑;进退长短,咫尺天涯不改心有灵犀。
且兼所言所行,日近双亲。如父之求新求异,逢所乐之物往往不能自已;如母之整洁静净,杂乱入目便有烦恼入心。更有不屑不喜者,屡现自身。父之轻浮而软弱,母之偏狭而严苛,不一而足。
方知凡此种种人皆不愿为之,非不察,实不敌也。今时虔谨度日,意在锱铢,闲时流连于博戏之长者,往昔也曾为意气风发,志在东海昆仑之少年。而眼前自诩英才,好高骛远,终日空谈天下苍生之吾辈,他日更难逃光阴磨砺,终成无为苟且之庸人。岁月所噬,岂止年华而已。
于是得悟所承父母者,财债皆备。即有所恶亦与生俱来,惟有日夜警醒方能不为困其中。从此抖擞精神,诚意正心,去傲气而存自律,知不足而求精进。
回首镜中枯颜,竟不复二老当年之神采。可叹不及而立便垂垂老矣,更应夙兴夜寐以求得展所学。
一己之力固不可扭转乾坤,然蜉蝣在世亦知尽力而为。前路纵使坎坷崎岖,心念执着当能乐在其中。
若有幸所能立业者,满门同喜,可知余之所成,实为古往今来祖宗血脉之存续。所归属者,即在于此。
天下亦然。

不习古文已近五载,笔力渐衰,几成白话。或曰:一泻千里:-P

Time, Time...

荷兰生活学习半年来一个重大的进步就是对时间的把握。
老外在时间的概念上卡得非常严,贸然登门一般是不予接待。凡事必先预约,赴约务必准时,否则,就等着排队吧。不到上课,学生都不会来,老师拖堂,学生却不会不走。中央火车站连个像样的候车厅都没有,多少也没有必要,因为多摆几张椅子,旅客也不会提前几个小时来等车的。
这与我在国内的生活方式总有点格格不入。可能是临时抱佛脚抱惯了,又或是突发事件确实太多容不得提前准备,总之我总是习惯忙眼前的事而不是将来的事。当其他同学已经订好了3个月后旅游的车票和旅社时,我还要看看课表才知道明天有没有课。自己忙得焦头烂额时别人找上门来,那句对不起我没空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想来应该是供求关系的影响吧。如果闲到可以等人来找你办事,自然说明工作尚不繁忙,那效率也不高;如果要干的事多了,那就按先来后到排个表,轮到谁服务谁,人手不够再加,总之不能闲着。
这种机制应该是任何一个对效率有所要求的组织所必需采用的,无论是公司、企业、政府部门还是科研机构,不外如是。放到人的身上也是一样,如果整日无所事事,那就只能是有什么可做的就做什么,而如果生活比较充实,那就需要一个时间表来告诉自己什么时候该忙什么。
用更专业一点的话来说,前者是input-driven,后者是output-driven。
于是现在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
When is the deadline?

不过新问题又出现了:有目标无计划,要成果没实施。
看着schedule上一天天的deadline,只知道到时候要交货,却不去按部就班的完成。有什么事总得拖到最后一天,之前的光阴总是虚掷。一转眼,又一个礼拜过去了……
恰好IIDS的project里面,我们编的agent采用的策略核心就是preplanning。可叹教电脑做的事,人自己却做不来了。
看来有时候,还非把自己当台机器才行。
学AI,也是为了更聪明。

星期二, 三月 13, 2007

Rembrandt & RLD:A'dam半日游

来惭愧,来阿姆斯特丹半年有余,直到上周六才算真正去阿姆斯特丹市区观光了一趟。无论如何,我也终于能在闲暇时走出斗室看看外面的世界。
照老规矩,游记的第一部分是Acknowledgement,这次要谢谢鱼的地图,不但标出了游览路线,还有推荐拍照地点;同样要感谢楠姐的自行车,除了节省脚力和时间,还用它那坚硬的座椅和脆弱的链条不断考验着我的毅力和技术。
这次就不贴图了,要看照片去相册。


早上起来骑车去冯德尔公园,顺便看了看附近的一个小教堂,然后从东面骑到莱茨广场。因为之后主要是在市区转,所以就把车停在那儿开始步行。
穿过广场往市中心走,到鲜花市场,鲜花市场东侧有一座小塔和一间修道院,再往东能走到伦勃朗广场。这个广场虽小,但却是游人云集。其引人注目之处在于广场中央有伦勃朗名作《夜巡》的群雕。其中每个独立的人物有单独的一座雕像,组合起来摆放成画中的场景,背后则是伦勃朗本人的塑像。
从广场往北穿过运河可以走到市政厅所在地,门前有二战犹太遇难者纪念碑。市政厅背后是一个集市,叫滑铁卢广场。广场再往北的一条街上有伦勃朗故居博物馆。博物馆是在伦勃朗故居的老屋外面再修了一层马甲,把整个故居保护起来,里面则按当年他居住时的景象布置展览。博物馆不大,但展品却很丰富,并有人现场表演当年伦勃朗制作版画的过程,和演示画家们调配各种颜料的方式。
接下来走到中国城,居然看到Li老师再发传单,还给了我几张。
中国城旁边就是红灯区,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第一次看到橱窗里的黑人大妈,还是被惊到了。。。果然,这里还是更适合晚上来阿。红灯区之所以叫红灯区,是因为那些橱窗上都有红色的灯(好吧,这个解释很无趣。。。),其间除了娼馆还有很多酒吧和Sex Shop,但白天的生意终究不行,相比消费者还是游人居多。
令人诧异的是,在红灯区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哥特式教堂,是整个阿姆斯特丹最大的两座教堂之一,也一度是阿姆斯特丹的主教堂。教堂的尖塔,钟楼,玫瑰窗,都与红灯区纵情声色的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令人不禁产生很多YY的联想。。。我想这座教堂的历史应该比红灯区要久远的多,不过当年市政当局为何选择在如此肃穆之地建立红灯区,倒也是个颇为令人寻味的话题。
从老教堂往北走到中央火车站附近,有著名的圣尼古拉斯教堂。圣尼古拉斯对荷兰和阿姆斯特丹来说,可称是最重要的宗教人物之一了。而对全世界甚至非基督教国家来说,他可能也是最著名的宗教人物之一。
圣尼古拉是一名基督教圣徒,也是阿姆斯特丹市的守护圣徒。相比于他的一堆守护圣徒头衔,他最广为人知的身份是那个给小孩子们带礼物的人。他在荷兰语中又被称为Sinterklaas,而这个词到英语里面就变成了Santa Claus或是Father Christmas,也就是圣诞老人。所以说圣尼古拉是可能是全世界最出名的基督教圣徒了。
Sinterklaas给小孩子带礼物最早也是荷兰的传统,其后又被其他国家吸收变成圣诞老人送礼物的传统,圣诞老人的形象也和荷兰的Sinterklaas十分相像。而事实上,Santa Claus本身和圣诞节是没有关系的,Father Christmas只是风俗演变后的结果。其实我们仔细想一想,耶稣诞生日和给孩子们送礼物,好像也确实没什么关系,而上帝和圣诞老人之间的关系就更扑朔迷离了。
在欧洲很多国家有专门的节日,荷兰的圣尼古拉斯节是12月5日,圣尼古拉斯登陆荷兰的日子。在这一天,会有圣尼古拉斯给孩子们带来礼物,而非圣诞节。直至今日,圣尼古拉斯界仍是荷兰最重要的节日之一,甚至比圣诞节更重要(因为他们没有圣诞老人了亚)。按现在的风俗,成年的子女也会在这一天给父母送礼物。孩子们的礼物当然是放在袜子里了,成年的家庭成员则会把送给别人的礼物上面写上名字,放到一个公共的盒子里,然后再各自取走。当然,无论这风俗习惯在世界各国已演变成了什么样,圣诞老人或是Santa Claus已是荷兰送给全世界孩子们的礼物了:-)
作为阿大木的守护圣徒,圣尼古拉斯教堂的规格自然也非同凡响。不同于其他很多已成为历史的教堂,圣尼古拉斯教堂现在仍是阿姆斯特丹宗教活动的中心之一,内部空间十分宽敞,装修也是非常考究。
看完圣尼古拉斯教堂,沿着中央火车站门前的大路一直往下走可以到水坝广场。Amsterdam这个名字的意思指的是Amstel河上的水坝,而水坝广场就是当年第一道水坝所在地。如果没有这些水坝,阿姆斯特丹每天都会被潮水淹没。
水坝广场也是城市的中心之一,周边重要的建筑有老皇宫和新教堂。广场东部中央有二战罹难者纪念碑,广场是城市文化活动的中心,除了往来如织的游人,还有很多的民间艺人。新教堂现在成为了一个博物馆,现在正在进行关于伊斯坦布尔的主题展览,荷兰和土耳其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亲密阿。
从老皇宫背后往西走,是大片的运河区民宅。阿姆斯特丹因为寸土寸金,房子沿运河而建,都是窄窄一条,门很小,门内的通道也很小,尽量把空间节省下来给房间用。因而搬运家具就成了个难题,所以很多房子屋顶上都有吊车,房子的窗户也很大,家具都是直接从窗户里吊进房间中,一般不从门走。
运河沿河建筑的另一个特色是斜,因为地面本身就不平,土质又比较松软,一些结构比较有弹性的屋子就逐渐倾斜,前后左右皆可斜。当然,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这种倾斜也就成了特色,因而这些斜屋子现在大都是旅馆。
在西城区逛了一圈,沿运河走回莱茨广场,取车回家。
路过博物馆广场时,看到有人在打篮球。哈,来荷兰半年都没有打过球,于是不假思索的就下车在那玩了一会。果然身体老是不锻炼就会体能下降阿,看来以后要经常去了:-D

这次虽然准备还算充分,不过因为是周六,人实在太多,很多地方也没法细看。下次的目标是冯德尔公园东门口的电影博物馆,中央火车站前面的人体展,西城区的安妮 弗兰克故居博物馆以及运河上的船屋博物馆。

星期二, 三月 06, 2007

多学了不止三五门

年以来最坏的消息莫过于我的pre-master的课程不能算作选修的学分,所以选修课还得学。也对,既然是pre-master,便天生不同于master了,但我两年之内在120个学分之外便平白无故多了44个学分。
这学校的怪异之处在于本科和研究生的课程是混杂的,相互开放。我之所以要pre是因为本科不是AI专业,作为dificiency要补他们AI本科的课。但这些课程摆在其他专业就是硕士的必修,甚至于在CS的Techenical AI下也是必修,到我这就连选修的资格都没有,难度和要求却一样。

即便不用多交学费就可以多学许多课程未尝不是坏事,却给我选修出了难题。
专业相关的课都pre掉了,剩下来的感兴趣的不多,还有很多是荷兰语授课的,实在不想再去动它们;
挑中的还要考虑时间安排,再多学一年的话学费要涨成三倍,没奖学金10000多欧元不是开玩笑的。

最终安排的时间表如下,还要跟supervisor讨论一下,可能还会有比较大的改动吧。

最希望的是能够把Prolog取消掉或至少推到明年,否则下一个period太累。不过可能pre的课是要在做毕设之前完成的。
这个period相对比较闲,要抓紧时间玩和看书。

星期日, 三月 04, 2007

不仅是文风问题

则我小小的放纵一次。有些话对自己仍是不吐不快:
我感觉自己写东西太过罗嗦。可能是论文写多的缘故,每句必备全所有语汇成分方可成文,唯恐观者不明。
这习惯已涉及生活方方面面,比如做事思前想后,连炒菜都要作料齐全才愿下锅,甚至不管是否需要。
归根到底一个字:太懒!
因为懒,所以思维只是一根直线,没有跳跃就肯定按部就班;
因为懒,所以不愿因势制宜,以不变应万变自然方便;
因为懒,所以不愿学习,旧招可行便依照而行,手段又怎会丰富;
因为懒,所以不愿改变,明知自身不足仍固守成见,直至积患成疾方悔之不及。
偏又脸皮厚,纵然已是窘境层出不穷还不以为意。
故痛定思痛,做人勤快才是第一。

元宵夜我只想睡着

来还没有元宵节的概念,毕竟初一便是在报告中度过,更遑论十五。然则朋友们一句饭局的计划,才提醒我又一个传统节日的到来。以及自己正身处异国他乡,与一群终究难免互为过客的人共渡。
而且,前面并没有一个“回归”的希望。

曾经一直认为自己很适合留学的生活。与那些明确表态说受不了在国外环境的朋友相比,我是个对生活基本没有什么要求的人,在不习惯的环境里也能忍耐;而且对朋友亲人也没有太多的眷恋,忙起来只顾自私地做自己的事,闲时亦然;而且从来都自负而又目标明确,认定了的东西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地追求它。
可以说,作为一个故意把自己逼得无趣而又无聊的人,我真该到一个除了上课看书作业考试Project之外无事可做的地方来发挥自己的特长。

半年多的生活固然印证了这种种,但同时也挑战着我对自己的认知。
我想自己还是太幼稚。
对生活无所要求,是因为一直有人帮我打点。从小到大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自己对价格,款式,品牌,质量等等都一无所知。没有赚过自己的钱,也没有花过自己的钱。当听到别人天马行空地讨论各种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名词,或者变着花样做各式菜肴时,我除了过着苍白单调的日子,就只能感叹自己的无知。而当我想改变的时候,却总是发现有心无力。已经过惯了得过且过的生活,便很难再找到更多的情趣。
对情感没有眷恋,是因为我一直在拥有。总是习惯了别人对自己的好意,习惯了父母、朋友、爱人对自己的关怀和付出。没有失去过,也不知道如何去珍惜。当自己不再被需要时,不再被顾及时,我只能默然,却丧失了行动力,无法融进自己向往的世界里。
对目标的坚持,是因为没有遇到过足够的挑战。即便前景不甚明朗,我还是坚信自己能够克服困难。实在无能为力则避之唯恐不及。可当专业方向与想象中不甚相同,繁重的课业压得我没有时间休息,两年额外修三分之一学分的现实不容逃避以及荷兰语课程看不到通过的希望时,我还是轻易对自己的目标和能力产生了怀疑,但又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然而走下去就能走出个皆大欢喜吗?信仰动摇的我找不到支撑,却又不愿用任何方式麻醉自己。即便眼睁睁看着前路一片茫然,也决不接受从此庸碌于温饱。

每当我脆弱,动摇,怀疑时,总是有很多声音在我脑中争吵。
一个说:脆弱不属于你!不要去羡慕和追求那些无意义的东西,崇高和真理注定只属于孤独、纯洁和饱受磨难的灵魂!
于是有声音反驳道:收起你那套虚浮和不切实际的说辞吧。无论如何,为了某个理念而剥夺生活的乐趣都是反人性的!痛苦能带来幸福,但为什么不用快乐带来幸福?
另一个说到:人不能被本能所控制,但也没必要控制本能。几乎所有人都在按同一种方式生活着,为什么不去取得你渴望的东西呢?
回应则是:看看你真正的追求吧,有很多东西不过是过眼云烟,为它们而黯然伤神除了杀伤你的脑细胞,就只能消磨你的斗志!
有声音会说:你是太过于保护自己了,什么事都害怕受伤害从而不敢尝试。从文本得到的知识是没有办法和切身的体验相比拟的。
附和者则说:你从不愿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从而也不愿做出任何没有把握的承诺,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这样你永远只在安全范围中活动,不会再有更多的突破!
然后更多声音一起涌上来:你总是给自己算计好后路,只看到破釜成舟的艰难,却看不到其后的飞跃。
你总是太懒惰,当有机会时不愿多付出一份的努力,失去时才知道十分的遗憾。
你总爱把事情复杂化,做学问要讲究严密,做人则难免要果敢决断。
……

哈,我爱这些声音,他们是我这么多年来所经历的事,所接触的人,所成长的自我在心中留下的投影。虽然每每让我自感分裂,有时甚至尖锐到无地自容,但保证我能正视自己,或至少能听到不同角度的分析。而此时就有一个声音在鼓励我:
相信自己,你正处在一个变革的边缘。
你所面对的困难和烦恼,正在促使你用新的方式重建自己的信仰,重设自我的追求,重置自身的定位,和重新选择审视问题的角度。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你之前的自负,脆弱,懒惰,自我保护和不负责任补课而已。
一个人从自觉,自傲,自卑,自戕,到自主,自强是必经的道路。如果你觉得你跨越了,实际上只是太幼稚,甚至意识不到自己还未经历而已。
很多人不会有足够的经历走完这条路,但现实生活的考验正在给你更进一步的机会。感谢生活吧,你得益于它而成长和成熟!
然后,叫这一切都闭嘴,由你自己来做出决定!
我想,恩,除了其中对主体的过份强调,这段话还是相当合我的心意。而每到此种关头我都会无比激动,仿佛看见生命中伟大时刻的逼近。

所以,为了避免自我的无限膨胀,元宵夜,我只想冷却这一切思索,睡觉去!

星期六, 二月 03, 2007

波希米亚(全文完)

出于空间的考虑,又申请了一个相册。观者留心。

先感谢鱼和杨老师,如果不是她们提出倡议,我也不会这么早就经历人生第一次自助游:-P。虽然这学期的课很多时间很紧张,但被出国半年还没旅游过这个事实郁闷到的我,最终还是决定扔下两个project给老外,打点行装坐上去捷克的航班。五天的旅程除了一些小插曲外一切顺利,最终风尘仆仆飞回A'dam的我,心中仍是意犹未尽。正如查理大桥的那个传说,也许有一天,我还会再回到波希米亚那美丽而光辉的土地。
PS:以下内容可能杀猫,网速不好的同学请回避。如果图片显示不全,请猛击F5。

因为之前从来没有自己出门远行的经历,所以这次也想偷个懒都指望别人给打点了。谁知道后来还是得靠自己订机票和订旅社,价格却是出乎意料的便宜。为防游览时走马观花不知其所以然,还特地到Wiki上去翻译了很多城市和景点的介绍,虽然最终并没有发挥预期的作用,但好歹自己对将要观光的地方有了更多了解。
由于1月29日和2月2日来去坐飞机在时间上卡得比较严,所以计划玩三个地方:第一天飞到布拉格之后直接坐车去捷克南部的小镇Cesky Krumlov;在那里住一晚之后,后三天都住在布拉格;2月1日去布拉格东方的小镇Kutna Hora,再当天赶回;休息一晚上之后2月2日早上有充裕的时间赶飞机,实际上真正玩到的就只有中间三天吧,时间还是比较紧张的。
临走之前去Leidseplein兑换了捷克的货币,用来交过路费。捷克克朗和欧元的汇率大概是1欧元兑27克朗,再加上手续费,按人民币大概是1人民币兑2.5克朗。
1月29日把临走前该做的作业都做完,东西准备好,忙到早上5点多才睡,6点多就起床直奔机场而去。我们订的是SkyEurope公司的航班,是一家东欧的航空公司,小飞机,途中不停的摇晃,空姐MM的质量是唯二让人觉得值回票价的地方,然则我在途中却是睡了一路。

中午11:30到布拉格机场,坐119路公交去郊区的A线地铁站,转乘地铁到国立博物馆。因为知道14:14有一班火车发往CK,而火车站与博物馆又很近,所以决定先爬上地面看一看博物馆和前面的St. Wenceslas广场,这样以后就不用特意再过来看了,然后再步行去火车站。
国立博物馆始建于1818年,现有1千4百万藏品,涵盖自然史,历史,艺术,音乐,图书,分布于数十座建筑之中。博物馆的主楼建造于1885年至1891年。在1968年华约入侵期间,主楼正立面受到苏军机枪和冲锋枪的严重破坏。射击在砂岩梁柱和石膏上造成大量的弹孔,损毁了石雕和浮雕。即便经过维修,这些弹孔仍然可以被看出来。

国立博物馆门前是守护圣徒Wenceslas的骑像,纪念碑华丽的基座上有着另外四个守护圣徒的雕像。基座上有着捷克文的碑铭:“Saint Wenceslas,捷克公爵,我们的王子,佑吾等子子孙孙永无衰弱之日。”

Wenceslas之所以受到如此的崇敬,是因为他为捷克国家和民族的崛起奠定了基础,在历史上,他的地位甚至比捷克最著名的统治者查理四世还要高。作为波希米亚的王子,Wenceslas力主与西面的撒克逊王朝建立结盟关系,以使波希米亚可以成为一个更为广大的帝国的一部分。但他的见解不为其兄弟所认同,并于929年9月28日遭到行刺身亡。他被埋在他所创建的教堂——St. Vitus' Rotunda(其原址为现在著名的St. Vitus大教堂中的St. Wenceslas礼拜堂)。若干年后,Wenceslas被追授为圣徒,并成为波希米亚最为人所崇敬的守护圣徒。在圣诞赞歌中,他被称为“Good King Wenceslas”。962年,他的兄弟Boleslav最终改变了想法,波希米亚成为新罗马帝国的一部分,撒克逊王朝的奥托一世成为皇帝(这便是到12世纪被广为认同的神圣罗马帝国的开端)。正因为Wenceslas的深谋远虑,使得其后的查理四世能成为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捷克也成为全欧洲最强盛的国家。王霸之业,四百年前已在运筹之中。基座上的碑铭,亦是Wensaslas短暂一生的绝佳写照。
看完之后去往布拉格的中央火车站,三人两天往返的火车票居然只要745KC,而且是任意一班火车都能坐的。14:14发车的火车要到南部的一个大城市Ceske Budejovice转车,我们不知道换那辆车,于是问一位扫站台的大叔,大叔看完我们的车票,振臂高呼:"Come On!"随即一头扎进车站的地下通道中,七拐八弯把我们送上一辆只有两节车厢,类似于tram却又在铁路上跑的小车上,在夜色中来到CK小镇。
CK是波希米亚地区的一座小镇,以老城区充满历史感的建筑和艺术,和Krumlov城堡著称。城市名为Český Krumlov,意即波希米亚的Krumlov,以便和捷克东南部的Moravský Krumlov,意为摩拉维亚的Krumlov相区别。城镇和城堡的建设始于13世纪后期,位于伏尔塔瓦河的浅滩上。老城区的绝大部分建筑建于14至17世纪,主要风格为哥特式,巴洛克式和文艺复兴式。老城的中心区位于马蹄形的河岸线内,城堡则在河的另一侧。
抵达CK时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火车站还在镇外,我们不知道前往镇上的路怎么走,于是主又赐我们一位扫站台的大叔。虽然这位大叔的英语同样不好,但他十分热心的给我们拿了份地图,还在上面详细地标上了从火车站到我们住的旅社的路线。
入夜的小镇十分安静,白雪覆盖的森林宛如童话中的世界。街上,行人在路灯下投下匆忙的身影,远处小镇上的依稀灯火,与星光交相辉映。耳畔渐渐传来伏尔塔瓦河蜿蜒流淌的声音,转过山崖视线豁然开朗,光辉灿烂的城堡仿佛从峡谷中生长出来一般,横贯眼前。

沿着小镇起伏的石板路,我们来到了投宿的旅社。由于是淡季,整个楼层只有我们住,感觉条件竟比自己宿舍还要舒服。

第二天一早开始转悠,阳光下小镇才展现出全貌。从山丘上的St. Vitus教堂,到广场上的圣母玛丽亚柱碑,再到小巷两侧优雅的巴罗克式建筑,以及路边古玩店里的陈设,令人感觉仿佛回到14世纪的波希米亚。虽然身边不时鸣响而过的汽车和稀疏的游人会提醒你身处21世纪的当代,但这也只会让人更多的感慨小镇古风保存之完好。诚然现代文明在这里留下了很多的痕迹,古建筑也大都不能发挥当年的作用,但相隔600百年的历史两端,如今却和谐的展现在游客的眼前。经历,或是躲避了自然灾害,战争,和人类无知行为的破坏,文明一脉相承的延续性,让CK安详,却又自豪的屹立在波希米亚深处,伏尔塔瓦河的臂弯中。

除了老城区的风光,小镇的另一个特色是河对岸的城堡。相较于小镇的尺寸,城堡显得出人意料的巨大,在捷克境内,它仅比布拉格城堡区小。城堡内有一个封闭式的巴洛克剧场,包含完整的原始舞台装置,布景和道具。出于保护的原因,这个剧场每年只演出三次,其中两次向公众开放。


沿着城堡的庭院往内走,到达我们昨晚穿过的天桥,可以看到小镇老城区的全景。白雪覆盖之下,别有一番风味。

中午赶回火车站,坐12:29的火车前往布拉格。同样在CB转车,途中由于下雪导致铁路故障,全车人都下车坐了一段大巴。由于火车上的乘务员英语不是很利索,在向我们说明这一情况时沟通不能。幸好隔壁车厢一位东欧的帅锅也和我们坐同一条线,自告奋勇地为我们带路,才不至于迷失方向。
下午4点多到达布拉格,转坐9路tram去我们住的旅社。因为不知道怎么买票,无耻地逃票了。。。:-P旅社的状况也很不错,有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还是双层的。。。

休息一晚之后,布拉格之春便要真正拉开序幕了。
首先介绍一下布拉格吧,之前只是听说过这个地方,而没有具体的了解。
布拉格是捷克的首都和最大的城市,位于波希米亚平原中部的伏尔塔瓦河畔,人口约120万。布拉格又被称为“百塔之城”和“金城”。1992年,布拉格的老城区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据吉尼斯世界记录记载,布拉格城堡是世界现存最大的古城堡。
布拉格所在地区自旧石器时代起就有人类居住。数千年前,连接南欧和北欧的商路沿着河流经过这一地区。大约公元前500年,一个叫做Boii的凯尔特人部族成为此地有名可查的最早的定居者。Boii部族将该区域命名为波希米亚(Bohemia),并将河流称为伏尔塔瓦。在公元6至9世纪间,日尔曼部族Marcomanni迁徙到波希米亚,随后其他日尔曼部族也相继来到此地。在公元6世纪时,其中的精锐和大部又迁徙到多瑙河流域,使得一个斯洛伐克人部族得以从西方侵入此地并在此定居。捷克斯洛伐克部族于公元6世纪来到波希米亚,这些捷克人的祖先成为了现在捷克国家和民族的创建者。
据传说,捷克部落的统治者Libussa公主嫁给了一个叫做Premysl的卑贱的农夫,并创建了一个以他命名的王朝。这位传说中的公主从她位于波希米亚平原中部的城堡Libusin(上溯至7世纪的考古发现支持这种理论)中看到很多预言。其中之一说到她预见到了布拉格的荣耀。有天她说:“我看见一座巨大的城市,它的光芒与群星共同闪耀!它位于莽林环伺之中,一座陡峭的悬崖矗立于伏尔塔瓦河岸。我看见有一个人凿下门槛(prah),一座叫做布拉格(Praha)的城堡将在那里拔地而起。无论是王子还是公爵,当他们跨过这座城堡的门槛时,都会向它及环绕于它的城市鞠躬行礼。它将被尊崇和称颂,整个世界都会向它献上赞美。”
从大约936年起,捷克的统治者掌管了波希米亚的绝大部分地区。史上有记载的第一个波希米亚统治者为捷克王子Borivoj Premyslovec,执政于9世纪后半叶。他和他的妻子Ludmila由Saint Methodius(863年与其兄一起将基督教传播到摩拉维亚)施以洗礼。Borivoj将他的王座从防守森严的Levý Hradec迁移到了叫做布拉格的宫殿,也称作布拉格城堡。自Borivoj王朝起,布拉格城堡成为捷克统治者的所在地(布拉格城堡是当今世上最大的城堡,如今是捷克总统所在地)。
Borivoj的孙子,就是前面说过的著名的Wenceslas王子,为捷克400年后的繁荣打下了基础。
10世纪早期,布拉格城堡下辖地区发展为一个重要的贸易中心,来自于全欧洲的商人们云集于此。965年,犹太商人和旅行家Ibrahim ibn Ya’qub写道:“布拉格从岩石和泥泞中建立起来,成为最大的贸易中心。斯拉夫人勇敢而无所畏惧,他们占据着最为富饶和丰沃的土地。”
973年,波希米亚第一个主教职位创立,教廷位于布拉格城堡。第一个捷克主教Adalbert在999年被封为圣徒,其后成为捷克人,波兰人和匈牙利人的守护圣徒。
与罗马式的布拉格城堡相邻,11世纪在Vratislav II王子统治期间,另一座罗马式建筑横跨伏尔塔瓦河在Vysehrad被建立起来。Vratislav II与1085年受封为波希米亚国王Vratislav一世,Vysehrad成为捷克统治者的临时王座所在地。王子Vladislav二世于1158年成为波希米亚国王Vladislav一世。在他统治期间,修建了大量的修道院和教堂。Strahov修道院,同样是罗马式建筑,于1142年落成。伏尔塔瓦河上的第一座桥——朱蒂斯桥——与1170年落成(该桥于1342年坍塌,随后于1357年,在原址修建了著名的查理大桥)。
1212年,波希米亚成为一个王国。
13世纪,城镇开始发展。布拉格城堡周边的三个聚居点获得了城镇的资格,城堡以南的聚居点成为布拉格新城,随后又被重命名为Little Quarter(次城区)。始建于1320年的Hradčany镇位于布拉格城堡外围,有个小广场。伏尔塔瓦河对岸的老城区则在1230年已经成为一个镇。
13世纪,国王Premysl Otakar II在其统治期间是神圣罗马帝国最为强大的国王,被称为King of Iron and Gold。他还统治着另外七个国家,领土从西里西亚一直延伸到亚得里亚海岸。
Premyslovec王朝的统治到1306年由于缺少男性继承人而结束。后继的王朝是卢森堡王朝。这是由于Premyslovec最后一个统治者的姐姐嫁到了卢森堡家族。
14世纪卢森堡王朝的查理四世统治期间,城市开始繁荣。查理是上述联姻的长子。他1316年生于布拉格,并在1346年其父去世后成为波希米亚国王。通过查理的努力,1344年,布拉格主教的职位被上升到大主教。1348年4月7日,他建立了中、北、东欧的第一座大学,现称查理大学。这是捷克最古老的大学,也是第一座德语大学。同年,他建立了紧邻老城的布拉格新城。查理重建了布拉格城堡和Vysehrd,并新建了一座大桥,现称为查理大桥。
圣维托斯大教堂同样也开始了建造。许多小教堂也建立起来。1355年,查理在罗马被加冕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布拉格成为神圣罗马帝国的首都。查理希望布拉格成为世上最美丽的城市之一,整个帝国内最宏伟的城市,而布拉格城堡则是这个城市内最宏伟的场所,同时那庄严的哥特式大教堂又要比城堡更为宏伟。所有的东西都按照宏大的哥特式风格建造,并以独一无二的风格修饰。这种风格被称为波希米亚流派。在查理四世在位期间,捷克是全欧洲最强盛的国家。
查理四世之后捷克开始衰弱。宗教改革和革命战争,王朝更迭,迅速消耗了这个王朝的生命力。
1689年一场大火席卷了布拉格,但却掀起了一场城市革新和重建的风潮。当时的布拉格市民大多是富裕的商人和贵族,他们用大量的宫殿,教堂和花园来构建城市,并创造出所谓的巴洛克式风格。
1806年,神圣罗马帝国被拿破仑所终结。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放弃了他的名号,成为奥地利的皇帝。
1848年的欧洲革命浪潮同样冲击了布拉格,但被强有力地镇压了。随后,捷克的民族主义运动开始上升。
1867年,奥地利皇帝创建了奥匈帝国,这是奥地利帝国和匈牙利王国的双重君主国。
第一次世纪大战以奥匈帝国的失败和捷克斯洛伐克的成立结束。布拉格成为捷克斯洛伐克的首都。在此期间布拉格是一个真正的欧洲国家的首都,并且有着发达的工业生产能力。1930年时人口达到85万。
二战期间,布拉格被德军占领,但没有遭到严重的炮击和轰炸。布拉格市民遭到了纳粹分子的残忍对待。1945年5月5日,布拉格发生起义,此时,巴顿将军的美国陆军第三军正在距布拉格数小时之外的Pilsen,苏联红军则在捷克斯洛伐克中部的摩尔维亚地区的边境上。巴顿希望解放布拉格,但需要得到艾森豪威尔的指令。艾森豪威尔询问苏方是否允许其推进,但被告知并不需要美国的援助。因为根据此前雅尔塔会议的协议,波希米亚将由红军解放。最终于5月9日,苏联坦克驶入布拉格,战斗持续到12日。
战后,布拉格重新成为捷克斯洛伐克的首都。捷克人民对苏联将士表达了由衷的感激。苏军在战后数月撤离捷克斯洛伐克,但这个国家还是处于苏联的政治影响之下。1948年2月,布拉格成为共产主义运动的中心。
在专制时期,曾经十分活跃的布拉格知识界受到了压制。在1967年的第四届捷克斯洛伐克作家大会上,有人对当前政体提出了尖锐的抨击。这个声音促使新当选的捷共秘书长,Alexander Dubček提出了一项对城市和国家生活的新构想,开始了短命的“人性的社会主义”。这就是“布拉格之春”,旨在对政治体制进行民主制改革。苏联和其他华约国立即干涉,于1968年占领了捷克斯洛伐克与其首都并镇压了这场革新。
1989年柏林墙倒塌,布拉格也发生了一场革命。捷克斯洛伐克最终从共产主义和苏联影响下获得自由。1993年,在捷克斯洛伐克分裂后,布拉格成为新的捷克共和国的首都。同时布拉格也是两个行政区域的首府——布拉格地区和中波希米亚地区。因为布拉格在地理上不属于中波希米亚地区,所以他是个首府在辖区之外的特例。

由于杨老师和鱼都不敢去Kutna Hora看人骨教堂,所以我们改变计划,在布拉格多玩一天。
我们住的旅社在A点所示的Pertrinska街上。第一天从这里出发,沿红线北上去看城堡。次城区的街道都是砖铺的小路,两旁是保存完好甚至还在进一步装修中的巴罗克式建筑。墙头有时会有曾在此住过的名人的头像,虽然我不认识,却仍像是走进历史的画廊。
B点是一座非常著名的教堂,Church of Our Lady Victorious(胜利圣母院?不了)

这座教堂最知名之处在于其中存放的布拉格圣子耶稣像。圣像据说是王室联姻时的陪嫁物品,是一座蜡像,真人大小的婴儿。外面套的衣服可以更换,在教堂中可以看到陈列的各国的朝觐者献上的衣服,其中还有龙袍。不巧的是我们去的这段时间教堂的博物馆关闭,未能看到更多的展品。而且由于教堂内禁止拍照,也未能将圣像拍下来。
沿路走到C是圣尼古拉斯教堂,是一座典型的巴洛克风格的建筑。

次城区被称为"巴洛克的明珠",中世纪时,主要是德裔及贵族居住。富足的居民偏好装饰性极强的风格,使得整个街区宛如梦幻。很多公共建筑都成为巴洛克的经典,圣尼古拉斯教堂和位于W的圣托马斯教堂都是这样。
D是教堂前的一个小广场,广场中间有圣三位一体柱碑。
穿过广场,之字形的山路把我们带到了布拉格城堡门前。布拉格城堡是捷克国王,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捷克斯洛伐克总统及捷克共和国总统的驻地和办公场所。捷克王国的宝石王冠也被保存在这里。布拉格城堡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堡之一,长约570米,平均宽约130米。城堡的历史可上溯至9世纪。因此城堡的建筑风格代表了千年来几乎所有的建筑流派。包括哥特式的圣维托斯大教堂,罗马式的圣乔治教堂,一座修道院,一些宫殿,花园和防御塔。如今城堡中成立了很多博物馆,包括国立画廊,展出波希米亚,巴洛克风格的画作;捷克历史展;玩具博物馆和布拉格城堡图片展。虽然经过一千多年的不断改建和扩建,城堡中很多景致仍留有最初的风貌。醒目的大门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到达这里时正好是中午12点的换岗时间,许多游客都在观看。虽然仪式不是十分精彩,但作为每日例程来说已是相当庄重,颇有我天朝升旗的感觉。
再往内穿过两道门到F,便可看到巍峨的圣维托斯大教堂矗立眼前。

圣维托斯大教堂全名为St. Vitus, St. Wenceslas and St. Adalbert Cathedral,是捷克大主教的所在地,多位波希米亚国王安葬于此。大教堂是哥特建筑的典范,也是捷克全境最大也最重要的教堂。现在的哥特式教堂始建于1344年11月21日。当时布拉格主教被提升为大主教,他和查理四世希望新大教堂可以成为一个加冕礼的教堂,家族墓穴,王国境内所有珍贵宗教文物的收藏所,以及守护神St. Wenceslas最终的居所。
最初的建筑师来自于法国,他也带来的经典的法式哥特风格:带飞扶壁的三联长方形教堂,短翼部,五层的唱诗班席位,十字形后殿,回廊和辐射状礼拜堂。他生前未能完成全部的建筑。他的后继者继续他的布局,在完成这些建筑后,又加入了自己的风格:独特的双重十字交叉天顶。其后又延续了一个多世纪的建造,直到被战争终止。
教堂中最醒目的建筑是St. Wenceslas礼拜堂,这里摆放着与这位圣徒相关的文物。这座礼拜堂不向公众开放,仅能看到它的门口。礼拜堂的西南角有一道七重锁的小门,通向波希米亚加冕王冠的存放室。
在工程终止后的数个世纪中,教堂一直处于半完工的状态。直到15世纪,国王同意了恢复建造的工作,但重建刚刚开始,即由于缺乏资金而很快中止。之后的重建尝试,只是给这座哥特式建筑加上了一些文艺复兴和巴洛克风格的元素。最醒目的是南翼塔的巴洛克式尖顶。在19和20世纪,许多新哥特主义的建筑师相继投入到大教堂的重建工作中。1929年,圣维托斯大教堂最终竣工,它的建造前后绵延近六百年。除了整个西半部是新哥特主义的风格外,许多最初的设计和元素被运用到重建之中,使得整个大教堂整体上看来和谐而统一。
教堂迥异于其他哥特式大教堂的特色即在于其首创的双重十字拱顶和南翼钟楼的巴罗克式塔顶,这两者也是其布拉格血统的明证。双重十字拱顶在捷克境内其后建造的许多哥特式教堂中多有运用,而巴罗克则无疑是波希米亚的名片。


大教堂之后是四号庭院G,在巴罗克风格的宫殿中,坐落着一些新哥特主义的建筑。此外,罗马风格的圣乔治教堂则是城堡早期历史的见证。

在城堡内宫殿的白墙下穿行,沿着东侧长长的甬道可以下山回到次城区。下一站是河对岸的老城区,H是马尼斯大桥,在桥上有眺望查理大桥的景观望远镜,当然也可以直接看到全景。回望次城区则能看到耸立在山顶的布拉格城堡,圣维托斯大教堂的尖顶直刺云霄。


过了伏尔塔瓦河便是老城区。老城是布拉格最早的聚居点,14世纪,查理四世扩建布拉格时新建了新城区。老城区与次城区最早是通过查理大桥相连。老城区最著名的景观是位于J的老城广场,也就是俗称的布拉格广场,它位于国立博物馆(N)前的Wenceslas广场(P)和查理大桥之间。在夏季,布拉格的老城广场经常游客爆满。由风貌独特的各色建筑如哥特式的Týn大教堂(K)和巴洛克式的圣尼古拉斯教堂(I)所装点,老城广场常常成为被布拉格的狭窄街道所郁闷到的游客们放松的绿洲。在许多教堂之间,游客们可以发现天文钟(L1)。旧城大厅的塔顶可以看到旧城全景。


广场中央J处是宗教改革家Jan Hus的雕像。由于自己的信仰,他被烧死在树桩上。这座雕像落成于1915年7月6日,用于纪念他逝世500周年。
旧城广场同样也是庆典,节日市场,游行抗议的场所。有时会有球赛直播吸引大量球迷。
天文钟位于旧城市政厅的南墙上,有三个主要组件构成:天文刻度盘,代表日月在天空中的位置,并显示各种天文细节;“圣徒之旅”,一个时钟机构,按小时显示12圣徒的人像和其他一些雕像;一个日历转盘,用一些金牌表示月份。

即便是淡季,布拉格广场仍是游人如织。虽然没有传说中的许愿池,四周林立的风格各异的中世纪建筑同样营造出了童话般的浪漫感觉。仿佛一个不经意的转身,街角便会出现牵着骏马的英俊王子,在侍从的陪同下,虔诚而又满怀期待的前往那云雾中闪烁金光的城堡,拜访那位闻名已久的美丽公主。除了大气磅礴的城堡与教堂,细微之处则流露出温暖的生活气息。广场周边帐篷下的咖啡座,花店外盛开的姹紫嫣红,砖石上悠闲散步的鸽子,让人似乎看到一位少年结束了打工一天的忙碌,买下一束鲜花,迫不及待地跑去送给心爱的姑娘,却惊飞三两只白鸽的场景。
从L1我们走向L2的查理大桥。在古风盎然的城市中行走,屡屡会有眼前一亮的发现。与别处的城市不同,这里鳞次栉比的建筑,每一幢都精雕细刻同时又各具风格,窄巷之中所入目者皆是巧夺天工,令人目不暇接之余不免感叹当年盛世王朝的闲适与富足。
两侧屋檐勾勒出的狭窄天际下,老城桥头堡的轮廓渐渐清晰。高挑的门洞仿如张开双臂,恭迎我们踏上它身后那条天下游客的必经之路。

查理大桥始建于1357年,由查理四世主持建造,结束于15世纪初。作为通过伏尔塔瓦河的唯一途径,直到1841年,查理大桥都是连接老城区,布拉格城堡和相邻地区的最重要的枢纽。同样这个枢纽也使得布拉格成为东欧和西欧之间的重要商路。该桥最初被称为石桥或布拉格桥,1870年起被改称为查理大桥。
大桥长516米,宽约10米,有16个装有防冰装置的桥拱。大桥由三座桥头堡守卫,其中两座在次城区,一座在老城区。老城桥头堡常被认为是世界上最令人惊奇的民用哥特式建筑。大桥由延桥的30多座雕像装饰,他们中的大部分是巴洛克风格,落成于大约1700年。
大桥之所以修建,是由于原来的罗马式朱蒂斯大桥在1342的洪水中被毁。皇家占星家和卦算师计算出了一个查理四世放下桥基的精确时间,1357年7月9日,上午5点31分。这一分钟可以被写成135797531。这个回文对称奇数列被刻在老城桥头堡上。
大桥用波希米亚沙岩建造。据传说,人们在加固石块的灰泥中加入了鸡蛋以使它更为有效。尽管这种说法无法被证实,现代的实验室测试确实从灰泥中发现了有机物成分。大桥的建造持续到15世纪初。为维护大桥,最初由红心十字骑士团征收过桥费,后来由老城市政当局行使直至1815年。
大桥上的雕像大都产生于1683至1714年,内容大都为当时广受尊敬的圣徒和守护圣徒。当时波希米亚最著名的雕塑家都参与了这些雕像的塑造。从1965年起,所有的雕像都有系统的被复制品替换。原件现在国家博物馆中展出。

老城桥头堡旁边有查理四世的雕像,游客也可以登上桥头堡俯瞰城区的风光。很遗憾我们未能在老城桥头堡上看到135797531的数列。大桥曾有段时间可以通行有轨电车,现在则完全是一条步行桥。桥上除了往来如织的行人,还有许多民间艺人在此谋生。他们鲜活的姿态,与身后凝然不语的雕像,一同成为查理大桥上独特的风景线。


穿过大桥到达M又回到了次城区,比肩而立的双塔背后,圣尼古拉斯教堂再一次露出清丽的身影。随后我们折回旅社,第一天的旅途到此画上句号。晚上去超市买了点菜,三个人围坐在窄小的房间里吃火锅,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由于取消了去Kutna Hora的计划,得以在布拉格多玩一天。第二天的目标是市区外围的几个景点,由于比较分散,要坐地铁前往。

首先我们抵达P的Wenceslas广场,这里是我们最早感受布拉格的地方,也是新城区的中心。新城区是由查理四世在1348年建立的,位于老城区南方,是一个独立的市政区。Wenceslaus广场是该区最著名的地标,最初是一个马市,现在则成为经济和文化的中心。广场是很多历史事件的见证者,同时在传统上也是集会,庆典和游行的场所。广场以波希米亚守护圣徒Saint Wenceslaus命名。从图上可以看出,相较而言,Wenceslaus广场更像是一条大道而非广场,它是一个很长的矩形(长750米,面积45000平方米),沿西北——东南方向。街道沿斜坡向上延伸到东南端,临接宏伟的新古典主义建筑——捷克国立博物馆。西北端为老城区与新城区的分界线。在广场上,可以看到东南方向的国立博物馆(N)和Wenceslas纪念碑(O),东北方的Q是一座哥特式的塔,我把它错认为是火药塔了,可事实上火药塔位于R,是战时城池防御中用来存放火药的地方。


下一站是位于U的Jamima教堂。原来我并不知道这个地方,不过Peter强烈推荐,果然也没有让我们失望。




然后我们转车去弗兰茨卡夫卡的墓。作为捷克出身的最著名的作家和现代文学的奠基人之一,卡夫卡的生平无需我赘言。他被安葬在V点,布拉格郊区的一座犹太公墓。

按照犹太教的习俗(貌似),男士进入墓园是要带帽的,如果你没有的话,会借给你一顶小圆帽。

虽然这个公墓定然还有其他名人安葬于此,但卡夫卡使他们身后也黯然无光……汗,一进公墓便有指示牌标出他墓穴的位置。按图索骥,便可径直来到卡夫卡的墓前。这里是他们家族的墓地,所以前后旁边有他兄弟姐妹的墓碑,他本人的墓穴也是合葬的,从出生年份看,另两位应该是他的父母吧。

冬日的阳光穿透树枝的指缝,撒落在卡夫卡墓前的这条小道上。不知曾有多少人在这条小道上走过,今天,我们同样不是唯一的访客。伟大灵魂的伟大之处,也在于无论他生存或死亡,都是一样的永恒,一样的能够把素不相识的人们,从世界的各个角落,带往同一个地方。

瞻仰完卡夫卡之后前往W的Vysehrad城堡。Vysehrad城堡建于伏尔塔瓦河边的一座山丘上,曾充当过王朝的治所,所以和布拉格城堡类似,其中有各式各样的宫殿,庭院和哥特式的圣彼得与圣保罗大教堂。此外还有一座公墓,安葬着捷克历史上的许多著名人物。城堡的要塞防御始建于十世纪。当地的传说称此处是该地区最早的聚居点之一,并且是布拉格的发源地。由于年代久远,此种说法正确与否已不可考。
当Přemyslid王朝开始在如今布拉格城堡的位置建立起统治时,这两座城堡隔河相望,分别掌管着相对的地区,持续了两个世纪。当查理四世于14世纪早期兴建布拉格城堡后,Vysehrad便被废弃,成为了一个皇家园林。17世纪欧洲境内的三十年战争结束后,哈布斯堡王朝占领了捷克领土,这座城堡被改造成了奥地利军队的训练中心。同时这座城堡也被融入到巴罗克时代的布拉格城墙中。

与建成后始终作为捷克权力中心的布拉格城堡不同。这座城堡建立的时间较早,而且其后作为园林经营,所以没有布拉格城堡那种完全人工化的感觉,仍然保留了许多自然的痕迹。相较之下更像一个公园而非戒备森严的堡垒,其中的建筑与环境的和谐搭配,更符合东方人的审美观。路旁的圣马丁圆顶厅,悠然座落在缓丘之上,不经意间闯入你的视线,如东欧MM惊艳的倩影:-P

即便是昂然肃穆的哥特式教堂,在明媚的阳光下也反射出柔顺的光芒。这种使人内心祥和宁静的感觉,一反骨架森森的哥特印象,也让人理解到何以文艺复兴时期那些艺术家猛烈抨击并以“哥特”这个代表蛮荒的词命名那种非人性化的风格。

不同于布拉格城堡的高楼林立,教堂侧面有一大片草坪,其间座落着几座雕像。当太阳从云层中走出时,这些雕像也如同抹去了身上历史的浓墨,瞬间回到了当初流光溢彩的岁月。


游览完城堡之后,我们又坐地铁回到Wenseslaus广场。杨老师和鱼去逛街,我则准备步行回旅社。按第一张图上的路线,由P经S,T,U回到A。
S是广场旁的哥特式教堂“Our Lady of the Snows”(冰雪圣母院?)。
T则是历史悠久的国立歌剧院,现在在旁边兴建了新的艺术中心,但相信所有经过的人都只会被国立剧院金碧辉煌的屋顶和青铜铸造的马车雕像吸引目光吧。

U处是军团桥,在上面远眺老城区,伏尔塔瓦河倒映出查理大桥桥头堡和水塔钟楼的身姿,风景美不胜收。

此时天色渐晚,暮色中华灯初上的布拉格,与白天的繁华又有了不同的面貌。

第三天是我们留在布拉格的最后一天,下午就要坐飞机回阿姆斯特丹了。由于第一天经过查理大桥时游人实在太多根本没有机会好好拍照,我和鱼一大早跑到桥上重新拍照。
我们沿绿线穿过V处Kampa岛上的公园,重新踏上清晨的查理大桥。果然不同于白天人流熙攘的景象,此时的大桥像是仍沉睡在夜色中。陪伴雕像们的,只有远处山顶上同样历经岁月沧桑的布拉格城堡。当我们离开返回旅社时,身后的天空已渐露晨曦。



短短三天布拉格之旅,让我大饱眼福之余,也不得不由衷感叹捷克民族造物之力。圣维托斯大教堂前后绵延六百年,其间无数能工巧匠为其殚精竭虑,终告竣成。而布拉格市区许多建筑仍是这城市运作之中的有机一体,而非像动物园中的猴子一样被与环境剥离。出生在这座城市的人,当他亲手触摸到查理大桥上的雕像时,当他身处城市中任何一个角落抬头都能看到布拉格城堡时,当每到整点城市中回响无数钟楼的共鸣时,相信他会产生无比强烈的荣誉感和归属感。因为这里一直都是这个民族的根基所在,是这个民族所有历史的汇聚,而这个活的历史还在不断的生长之中。这就比一切空洞的爱国主义教育,都更有说服力。
终于要离开了,可似乎布拉格也依依不舍,飞机居然晚点了两个多小时,好在航空公司提供餐券稍作补偿。不过想不到这还不是此行最为不顺之处,回到布拉格之后,我的托运行李居然没有一并过来。虽然贵重物品都随身携带了,但衣物却都在背包里。好在第二天行李公司把它一直送到了我的楼下,也算给这次捷克之行画上了一个颇为精彩的句号。

仔细算了一下这次旅游的花费,包括交通食宿购物,一共花了一百多欧元。虽然我从来没有出有经验,凭感觉这应该也算价廉物美了吧。
而这篇游记,前后拖了一月有余,也终于大功告成,殊为不易。